周凡渡的腿长,步伐极阔,外加他走得很快,沈念星即便是一路小跑也是到了图书馆门口才追上他。
她试图去拉他的手,却直接被甩开了。
再拉,再被甩。
接连被甩了好几次之后,沈念星直接挡在了周凡渡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仰着下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开始撒娇:“别生气了求求你了!”
周凡渡不为所动,神色冷淡,言简意赅:“松手。”
沈念星进一步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立即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想让你去东辅大学,你也应该去东辅大学!”
周凡渡还是那两个字:“松手。”
沈念星:“……”
从相识到现在,她还从没见过这样态度冷漠的周凡渡。
沈念星已经收不了场了,无计可施,只好松开了他。
周凡渡没再管她,直接走了。
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身影,沈念星心焦气躁,又无可奈何。
往后接连一周,沈念星使尽了浑身解数去讨好周凡渡,却无一计成功,就连美人计都不管用了,周凡渡就是不理她。
情急之下,沈念星只能场外求援。
这天晚上,熄灯之前,等宋周语和孙文汐从图书馆回来之后,沈念星立即问了她俩一句:“你们说,你的男朋友要是跟你生气了,你该怎么办?”
宋周语把沉甸甸的包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然后反问了句:“你和周凡渡还没和好呢?都几天了?”
沈念星:“……”
孙文汐放下书包后,向沈念星透露了一条小道消息:“听我男朋友说,他们寝室长这几天的心情非常不好。”
宋周语又看向了沈念星:“你到底怎么惹着他了?”
沈念星长叹一口气,愁眉苦脸地说:“他问我准备考哪所学校的研究生,我说东辅大学,他就申请了东辅大学的保研名额,但其实我准备考的是财经大。”
宋周语:“那你干嘛骗他呀?”
沈念星:“我怕他脑子不清醒呀,跟着我一起报考财经大学怎么办?”
孙文汐问了句:“你都没跟他商量,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跟着你去财经大学?”
沈念星:“他有前科呀。当年高考的时候,他明明可以去东辅大学,却为了我放弃了。”
宋周语相当意外:“我的天,看不出来周凡渡还是个大情种呢?”
沈念星沉默片刻,实话说声:“高情商的说法是大情种,低情商就是恋爱脑。”
宋周语想了想:“你要是这样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沈念星:“所以我才很担心他会继续做傻事。”
孙文汐问:“他当时也是没和你商量就报了志愿?”
沈念星实话实说:“那到不是。那个时候我俩一直在闹别扭,我也没去关心他报了什么志愿。”
孙文汐无奈:“那你现在就算是关心了?打着为人家好的名义欺骗人家,这要我男朋友,我肯定直接就提分手了。”
沈念星心头一慌:“不至于吧?没这么严重吧?”
孙文汐:“非常严重,涉及到了忠诚的问题。”
沈念星:“……”
宋周语虽然是个母胎单身狗,但她旁观者清:“我觉得小孙说的对。高考报志愿是他主动,现在却是被动,性质完全不一样。”
孙文汐又对沈念星说:“你可以自己换位思考一下,要是周凡渡跟你说他要考财经大学,然后你孤注一掷地报考了财经大学,最后却又发现周凡渡其实报考的是东辅大,你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