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芬点了点头,“他叫童格,一个酒吧的驻场歌手,和红红关系很好,两人已经准备结婚了,哪知……”
说到这里,李淑芬已经双眼泛红,声音哽咽,无法再往下说。
“阿姨,对不起。”刘璇洛内疚地抱歉。
李淑芬深深吸了口气,擦了下眼泪,“没什么。”
“阿姨,您还有他的联系方式吗?”刘璇洛问道。
李淑芬点了点头,从手机里找出了童格的号码,“这孩子很好,经常来看我。”提到童格,李淑芬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刘璇洛记下了童格的号码。
李淑芬从雪丘红的抽屉里拿出了几本笔记本和几本相册,“红红有写日记的习惯,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助。”
吴凡和刘璇洛接过笔记本和相册。
日记是从初中开始一直记到出事的前几日。相册则是从出生百日起,一直记录了她的一生,从牙牙学语到步入社会,雪丘红都处在父母的宠爱之中,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从一些与同学和朋友的合影中可以看出,雪丘红是一个性格开朗、热情阳光的女孩,这点让刘璇洛和吴凡感到很奇怪,像这样的女孩怎么会自杀?
李淑芬边翻着照片,边向吴凡和刘璇洛讲了很多雪丘红小时候的事情,“红红很喜欢拍照,不过从她爸爸去世后,就没有拍过照了。她和爸爸的关系很好。”李淑芬叹了口气。
“您先生是什么时候过世的?”吴凡问道。
“四年前,死于一场车祸。”李淑芬说道,“爸爸的死对红红的打击很大,曾经有一段时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童格,童格将她带出了失去父亲的阴影,可谁知一年后,她又自杀了。”
“她自杀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现象?”刘璇洛问。
“没有啊,她一直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她爸爸死的时候还安慰我,说爸爸不在了,她会一直陪着我的。可是她怎么就自杀了呢?我怎么也想不通啊。”说道伤心处,李淑芬流着泪抽泣着。
“阿姨,这也是雪丘红写的么?”吴凡从日记本中抽出了一张纸。
纸上这样写着:
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妈妈,我走了。
当清晨孤寂的破晓时分,您在幽暗中伸出双臂,想抱起您睡在床上的孩子时。
我会说:‘孩子不在那里了!’妈妈,我走了。
我将化着一缕清风爱抚着您;我将化为串串涟漪,当你沐浴时,一次次地吻着您。
在刮风的夜里,当雨点儿在树叶上滴答作响时,
您在床上将听到我的私语,当电光从开着的的窗口闪进您的屋里时,
我的笑声也随之一起闪现。
李淑芬看了下,抹了抹眼泪,“这是红红自杀时写给我的遗书,他们在她自杀的地方现的,我一直留着。”
吴凡点了点头,将那张遗书放进了日记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