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
怎么搞的她像采那什么花的贼一样?
阮芋的职业素养逼她稳重下来。
她简单问了萧樾几个和本次省赛有关的问题,问得比较笼统,主要是为了设计正式采访中的问题做个背景调查。
萧樾还算配合,知道的都答了。
不知道的就没办法,他这人无论干什么都比较自我,不太关注外界,作为队里的种子选手,连前几届竞赛队的大致获奖情况都说不上来。
阮芋扶了扶额:“行吧,今天就到这,反正我还得找其他几个获奖的学长和带队老师做调研。”
转身离开的瞬间,萧樾忽然叫住她:
“你什么时候去找他们?”
阮芋:“午休吧,或者傍晚。”
这些人她都不认识,不太好意思在课间这种仓促的时间段贸然去找。
萧樾淡淡道:“我带你去吧。”
阮芋:“不用啦……”
“他们几个晚上都一起吃饭。”萧樾说,“分开找浪费时间,我带你一网打尽。”
阮芋眨了眨眼,一瞬觉得萧樾这人真是活菩萨转世:“好的,那谢谢你了。”
她没什么能回报的,只好说:“下周正式采访的时候,我会狠狠夸你的。”
听见这话,萧樾坦荡荡的神情反而不自然了一瞬,清了清嗓说:“你正常就好。”
别搞狠的。
他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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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下周四还有好几天,阮芋在周末之前就已经把采访稿写好,提前交给广播站的前辈审核。
稿子是她和萧樾一起写的。
担心这位百无禁忌的大佬临场说些不合时宜的拽言拽语,阮芋把开场白和结束语都写得完完整整明明白白,不给他任何一点自由发挥的空间。
她就坐在他面前写完稿子,然后推给他看。
萧樾嫌七嫌八地改了一大堆。
那天是周五,放学铃声响过一刻钟,住校生逃难似的溜走,学校安静得像片荒野,平时总爆满的图书馆也荒无人烟,阮芋挑了间最偏僻的自习室,一边修稿子一边左顾右盼,生怕有人进来看见他俩坐在一起。
光明正大的事儿,被她搞的活像偷|情。
萧樾改稿子的时候,直接在她写过的地方动笔。
也许是出于对学神天然的敬畏,光看他坐在面前,骨节分明的右手攥着笔,阮芋心底就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紧张。
或许也因为他的手长得特别好看,连握笔时候凸起的清瘦关节都分外养眼。
自习室很静,微凉的空气混杂淡而古旧的书墨味儿,笔尖和纸页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缓慢放大,很是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