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乔抬眼望了一下刚刚松开自己腰的楚寒阅,那男人正带着浅浅的微笑,把那瓶1982年的白兰地打开。
“呃,是……是有个病人,在住院,不过爷爷放心,很快就好的。”谢雨乔浅笑着,把事情说的显得很轻松。
谢雨乔想到,自己是因为要给妈妈筹集那100万的手术费才来相亲的,而且,也是因为楚寒阅答应给100万才同意签订协约的,如果,他们一家人知道是自己是为了钱而同意住在兰心别墅的,会不会立刻辞掉自己呢?
谢雨乔的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的翻腾起来。
如果辞掉,嗨……辞掉就辞掉吧,欠他家的钱,早晚会还上的,好在妈妈的手术已经成功,她也正不想在这里呆着呢,妈妈不是说,要让自己嫁给一个杀猪的吗?
“雨乔啊。”爷爷轻轻的握住谢雨乔的手,温柔的拍了一下,高兴的笑着说,“寒阅啊,能够相中你,他的眼光确实不错,瞧瞧你,小小的年纪,就在关键的时候,救了浩浩一命,而且,你妈妈得了这么要紧的病,你吭都不吭一声,所有的事情,全都自己扛着,哎呦雨乔,你这小小的年纪能够做到这些,真了不起。”
楚浩天也拉过谢雨乔的另一只手,模仿着太爷爷的样子,轻轻的抚摸着,然后用小嘴巴,香香的亲了一下。因为他不会忘了,当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后,睁眼看到的,就是妈咪。
“没有啦,爷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谢雨乔谦虚的回应着,脸颊有些被夸奖的泛起了绯红,但是是,心里仍然在狐疑,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看着低头有些害羞的谢雨乔,爷爷又慢慢的拍了拍她的小手,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摇了摇头,感叹道:“哎呀,真是不可思议,这样白皙稚嫩的小手,还能够弹出优美的钢琴曲,雨乔,你真要在我生日那天,给我献上一曲钢琴曲吗?”
“啊?什么什么啊?”一个强烈的声音,差点从谢雨乔的嗓子里冒出来,她猛的克制住,但是脸
上仍然保持着一个千年不变的笑容,对着爷爷笑了笑,但是下一秒,她猛的扭头,用怒火中烧的眼睛,用力的剜着楚寒阅的眼睛,心里狂骂着:
“楚寒阅,你想找死啊?我连钢琴见都没见过呢?就让我献曲子一首,你干脆把我的手砍下去得了。”
可恨的是,任凭谢雨乔的眼神,在楚寒阅的身上狂轰滥炸的几百遍,他仍岿然不动安如山,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餐桌上的美味,一副即使天崩地陷,桑田变桑田,都好像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的神态。
这是谢雨乔最讨厌的姿态!
“雨乔啊……”爷爷的话,拉回了谢雨乔的愤怒的脖子,也拉回了她的思绪。
“你真是一个有孝心的孩子,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化蝶》?”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楚振华,眼睛里放着神采奕奕的光,那光,是属于年轻人的活力四射的光,他仿佛又陶醉在当年,他和老伴热恋时一起弹奏这首神曲时的惬意和幸福了。
啊?还指明了钢琴曲的名字了?这个该死的楚寒阅。
谢雨乔一边继续诅咒着那个男人,同时装作平静如水的样子,微笑着望着爷爷的眼神,该死,她又得要编故事撒谎了。
“那个……”谢雨乔清了下嗓子,眼珠转了一下,半咬着唇,编道: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故事,是咱们老百姓耳熟能详的故事了,他们对爱情的忠贞不渝,感动着每一个有真爱的世人,那首《化蝶》也早已成为见证真爱的经典,就算传唱千年,都不会过时的,您说对吗爷爷?”
谢雨乔炫耀着自己的编故事的本领,眼神里有一丝得意,也有些轻松她长长的输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