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一步,是受到剑冲之力后退。28
旋即他们在涔涔大汗和血泊中往前一跨,各踩住了自己一只已然断落在地的右臂。
“我们的礼物已经给了。”马云高淡淡的道,完全不理会不断自右臂涌出大量的血浆。
“赵古凤的居心,公公应该比我们清楚。”宋斗垂的脸色已经惨白,但是每个自还是有力而平稳,道:“布先生的友谊比黄金珠宝还珍贵。”
刘瑾在那厢看了又看,尖利着声音道:“是吗?”
“是!”宋斗垂和马云高同时回答这个字。
同时的也是,各自挥动掌中的平背斜刀。
刀,八寸;同在一个眨眼里,他们互相砍下了对方的另外一只手臂。
血珠,有如晶莹剔透的红珍珠从他们的肩膀喷出。
马云高几乎是昏了过去,不过他还是勉强的站着笔直,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布先生手下有八万个像我们这样子的人,这种友谊是不是比珍宝还要有价值?”
刘瑾沉默了片刻,撇了撇嘴,尖锐细声的冷哼道:“两条人命就想换一半江山?”
冷森森的一个字“杀”!
晏了狐望着两名爱将的体,早已经没有了悲伤。
在他的心中,只剩下的是愤怒。
刘瑾不但杀了马云高和宋斗垂,而且将他们的体绑在最后一辆大车的尾,一路拖上了房山。
在房山中腰有一处清蟾台,向来是游人必去之处。
刘公公他们也在这里布置休息,从前面两辆马车内抬出了桌椅银器。
当然,桌上只有一张,椅子也只也一套。
唯有刘公公能大刺刺坐着,还有谁敢和他同争?
那些原本在清蟾台一十二座阁亭休憩玩赏的游客,识相的早已纷纷走避。
有些也是朝中官员的,则纷纷上台请安。
有人问道:“公公,那两具体市谁哪?”
“小小的山贼而已……”刘瑾尖着嗓子,诡异的叹道:“真是世风日下喔……”
“呷……有人敢打刘公公的主意?那分明是向天借胆吗……”有人大大夸张表情,奉承了一句。
刘瑾嘿嘿笑着,自顾饮着随从送上来的波斯葡萄酒。
紫红的液体顺着喉咙进入体内。他眯起了眼,正在反覆推敲方才宋斗垂和马云斑的话,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晏了狐。
晏了狐的打扮在这种天气很奇怪?
那是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一件短袄连襟扣都没有,敞开着胸膛,掌中握刀的站在那儿,看着大马车后面的两具体。
刘瑾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的脚,是光着,连一双草芒鞋也没有穿,及膝的裤子似乎已够抵住寒凉的秋意。
他皱了皱眉,淡淡道:“这个人很碍眼……”
立即那两名道人连声也不吭,双双走向了晏了狐。
在他们眼中,这个人是一匹狼。
一匹充满搏杀气息的狼。
但是他们是猎人,专门狙杀狼的猎人。
晏了狐没有动,只见将垂下的目光往上翻,望着站在七尺外的两名道人,道:“人是你们下手的?”
“不错!”两个人一起回答,一起出手。
好利的剑锋恍如鲨鳌划过水面似的,有劲、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