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来,你是唯一看过我身子的男人。”
好一阵子的沉默,好一阵子、好长。
谈笑终于轻轻一点头道:“我相信。”
唐蓉儿笑了。
笑着闭上了眼,犹有的是眼角两颗晶莹,欲滑未滑。
小映月。
一个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流泪?
一个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临时死时会流泪?
厚实的胸膀有着热血,那是熟悉的感觉。
从华山那一夜到大漠这一夜。
未曾——
未曾忘记的——
感觉!
对一个女人的一生。
唯一的爱!
□□
唐蓉儿死了?
赵欲减、彭不卷、元啼痕默默的看着谈笑将最后一把沙盖在那张清雅绝世的面庞上。
竟忍不住也有一丝叹息。
“她杀了辛寒末……”谈笑缓缓的回过身来,轻轻的道:“辛寒末也杀了她!”
是,杀人和被杀的都死了。
活着的人呢?
“我们是不是一定要生死一战?”
这是谈问的唯一一句话。
彭不卷看自己的手,苦笑道:“我的右手已经不能握刀……”
因为右掌的手筋已经在卧刀的气机下震断。
元啼痕也在叹气,看向北方道:“蒙古人已经发兵南下!”
谈笑并不知道这件事。
“明天他们就可以攻下杭锦旗……”元啼痕摇头一笑,弹了一下剑鞘道:“他们要什么?我们在做什么?”
“我们想回楚天会……”赵欲减的声音飘飘渺渺,道:“我们四个人除非杀了你才能回楚天会……”
“因为布大小姐赶我们出来……”
“她为什么赶我们出来?因为她练功在无意中练到一种诡异的境界,就算布会主也不一定能制得了她!”
“有时她的神智会不清楚。”彭不卷看了一眼谈笑,缓缓道:“经常高叫『谈笑,我好想你』,却一忽儿又怒目大叫『谈笑,我要杀了你』!”
赵欲减一叹道:“有一天她对我们施用了一种很奇怪的毒功,天下恐怕只有她能解……”
“她要我们拿了你的首级去见她。”彭不卷自怀里取出一把短刀,用左手。
“如果我们办不到,毒就永远不能解……”赵欲减的脸在抽搐道:“那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感觉……”
“那个毒功叫什么名字?”谈笑终于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