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是继续和陶欣怡交易,还是和我?”
陶阮冷静下来,看着林楚恒,摊了摊手:“我现在的实力你看到了,只会比她强。你和我做交易才有前程。”
“别逗了!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你出国几年混成了RN公司一个编外设计师,这车也是租的吧?哪个租车行一查就知道了,你真以为我傻啊?”
林楚恒怪声笑了起来,手指在酒杯上叩了叩,“我之所以愿意见你,就是因为你把我当个傻子一样耍,我当然要你付出代价。”
“哦,你要我付出代价,你忘了今天谁接的电话了?”
陶阮叠起腿,朝他微微一笑。林楚恒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嘴硬道:“那又怎么样,你和我睡过了,你还以为他会对你有兴趣?”
“那你不如再好好想想,他会放过碰我的人吗?”
“别逗了,他又不知道孩子是你生的。”
林楚恒哈了半天,突然发现说漏了嘴,赶紧放下了酒杯,说道:“你酒都喝了,人是走不掉的,不如叫我几句好哥哥,我等下温柔一点。”
他站了起来,一边走向陶阮,一边脱衣服。“没想到四年过去,你长成了一个大美人,别怕,我会好好疼你。”
陶阮环起双臂,不慌不忙地看着他。林楚恒走到陶阮面前,渐渐地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他头晕!“你倒了两杯酒放在这儿,是你傻,还是我傻?我在拿起酒杯的时候,就把两杯酒给换了。你喝的,是你给我准备的那杯酒啊。”
陶阮站了起来,拎起了酒瓶子,手起手落,重重地砸在了林楚恒的身上。林楚恒就像根断木头一样,轰然倒了下去。这个人渣!当年就是他把她和命悬一线的妙妙丢在地下手术室,那里肮脏不堪,又冷又湿,她和妙妙能活下来,全是命好!“人渣。”
她啐了一口,直接从他身上踩了过去,快步走到之前探到的保险柜的位置。保险柜是密码锁,她迅速从包里拿出了密码解码器接到了保险箱上,解码器上数字飞快地跑动,她不时看看时间,若是林楚恒下的药时长足够还行,若是不行,她还得补一下才好。咔地一声,保险柜的柜门开了,她立刻打开拉开门,快速在里面翻找。里面放着大叠的现金,还有名表、珠宝以及几个文件袋。她立刻打开文件袋,匆匆翻看了几份,全是一些收款记录,还有一些偷拍的手术室的照片。她迅速用手机拍了下来,把东西依然放回去,关上保险柜门。转头看,林楚恒还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她走过去,往他的腿间重重地踢了一脚,又啐了他一口。这个人渣!不废掉她,难解心头之恨!出了气,陶阮拔腿就走。刚到电梯前,电梯里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等下抓住她,给我好好教训她。”
陶欣怡母女来了!陶阮不想和她们硬碰硬,马上转身跑进了楼道。楼道门刚关上,电梯门就打开了,陶欣怡母女带着人匆匆走向了林楚恒的办公室。陶阮越跑越快,一直经楼梯冲进了地下停车场,冲向了她的车。这时电梯下来了,她走楼梯,还是比不上电梯快,陶家带的打手冲出了电梯,朝她扑了过来。“在那儿!抓住她!”
陶阮从包里抓出车钥匙,赶在那些人追上她之前跳上了跑车,飞速地启动车往停车场出口飞驰而去。车往前开,地下停车场的灯一盏盏地熄灭,直到到了门口,陶阮猛地踩了急刹车!出口铁门关了!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陶阮看了一眼后视镜,立刻把拍照手机塞到了座位底下的缝隙里。“下车!”
那些打手们近了,抡着棍棒开始砸车。陶阮踩下油门,目光坚毅地看了一眼车后面,果断地开始倒车。打手们骂骂咧咧地继续围着它的车打,而在坡下,已经拦了两辆车,让她退无可退!砰砰砰地砸车声,不停地响着。陶阮想过报警,但她刚刚也打了林楚恒,现在办公室里对她有利的证据肯定已经消除干净,报了警,她以后的计划也都会跟着泡汤。找裴清弦?他一个刚回来的,只怕秀丽医院在哪里还没摸清楚!“小贱人,出来。”
大伯母骂骂咧咧地来了,抓着车门不停地摇晃。陶阮索性关掉了车里的灯,锁好车门车窗,任他们在外面砸。能多拖一分钟是一分钟,让她想想怎么脱身。“妈,可以报警抓她,她打伤了林院长!”
陶欣怡扶着林楚恒走了过来,激动地说道。“小贱人,你跪下来好好磕头,就饶你一命。”
大伯母指着车窗,说得唾沫横飞。就在这时,汽车马达的轰鸣声从众人身渐行渐近!一群人都转过身看了过去,只见几辆黑色越野车从另一个出门绕了进来,陆续停到了他们的后面。“什么人?”
林楚恒捂着脑袋上的伤口,瘸着腿走了过去。啪啪地几声,先前熄灭的灯,一盏盏地接连亮起,把地下停车场照得亮堂堂的。停在最中间的那辆车的车门打开了,许凡从副驾下车,扫了一眼前面那群人,转身拉开了后排的车门。“糟了,是墨砚宸。”
陶欣怡腿一软,立刻抓住了大伯母的胳膊,哆嗦着说道:“他怎么会来这里。”
“别急,看看情况。”
大伯母心里也慌得一批,可又只能强行挤出笑容,看着前面。一身黑色西装的墨砚宸站在一团耀眼的白光之中,宛如一把暗黑的剑,把白光一劈为二,凛冽的气场让人不敢与他对视。蹬、蹬、蹬……他的皮鞋踩在冰凉的石地的声音,是这偌大的停车场里唯一的声响。乌凉深幽的视线从面前这些人身上一一掠过,停到了陶欣怡的脸上。“砚宸,你、你怎么来了。”
陶欣怡慌张地挤出笑容,和他打招呼。“那天晚上,陶阮生了几个孩子?”
墨砚宸盯着陶欣怡,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