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微微皱眉,没想到这个韩世勤还挺聪明的,很快就抓住了他的软肋,开始攻击。
见苏允迟疑没有回答,韩世勤咬得更凶了,“看来仁心堂也不过如此,真正的医生不敢出来说话,反而找一个外行出来,这就是你们面对群众的态度吗?哼,倒是打一手好算盘,真的出事了,就说他是临时工,和你们仁心堂没有关系是吧!”
接着他对群众说,“你们看,这就是仁心堂的做派,出了事正主不敢出面,派一些外行来处理,根本就是做贼心虚,对老百姓也是极度不负责的态度!你们觉得这样的医馆,还能相信他们,到他们这里治病吗?万一真被治出了问题,也得不到补偿!”
他说得声情并茂,语气之中极具煽动力,马上就带起了一波新的节奏,让群众们再次对仁心堂敌视起来。
“韩医生说的对!仁心堂太不负责任了,居然让一个外行来敷衍我们!”
“对啊,真是岂有此理,亏我还以为他们是好医生呢,没想到这么儿戏,简直不把我们这些消费者放在眼里。”
“以后都不病了。”
“这样黑心的医馆,还是早点倒闭吧!”
在韩世勤的带动下,群众们的怨气变得很大,对仁心堂口诛笔伐,场面一度很混乱。
然而就在苏允准备说话的时候,柳媛站出来说话了,“谁说他是临时工了?他叫苏允,是我柳媛的丈夫,也是仁心堂的创始人。最主要的是,他可不是什么外行,他的医术比我还要高明许多,我现在所学会的中医医术,都是他教给我的,连回春堂的史神医都很佩服他,他的医术比你韩世勤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这批群众里,大部分都是没有来参加仁心堂那天开业典礼的,所以并不认识苏允。虽然有一部分是看过苏允,但因为苏允那天露脸比较少,加上苏允长了一张大众脸,不容易令人记住,所以一时间没有人把他认出来。
现在听到柳媛的话,他们都愣住了,这个男人原来是柳医生的丈夫啊,不少男性心里酸溜溜的,柳医生长得这么漂亮,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却嫁了这么普通的男人,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尤其是柳媛后面的话,更是令他们震惊,柳医生的医术居然是这个男人教的?而且连回春堂的史厚德神医都佩服他?这也太厉害了吧!要知道回春堂的史厚德可是在华县鼎鼎有名的大医生啊,生平不知道治好了多少人,被称为神医丝毫都不为过!而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才多少岁啊,居然就能让史神医佩服?
韩世勤听到这话,他当时也是愣住,脸色凝重了不少,皱眉打量苏允,问道:“你和史厚德是什么关系?”
显然韩世勤也是知道史厚德的,不敢像刚才那么嚣张了。
苏允说道:“我和史老是忘年之交。”
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果然刚才那些质疑他的群众,这会都不敢再说话了。
“吹牛逼!”
这时韩医生旁边的曹医生大声说道,“口说
无凭,你说和史厚德是忘年之交就是忘年之交?我还说我是史厚德的师傅呢!”
另外一名陈医生也跟着说道:“对啊,嘴巴长在他身上,还不是由他随便说,反正史厚德又不在这里,死无对证,尽情忽悠呗!乡亲们,千万不要相信仁心堂的鬼话,他们都是在骗大伙呢,根本不想负责任。这样害人的医馆,让他们开下去,到头来受害的还是乡亲们,我们今天就替天行道,把他们医馆给砸了!看他们还怎么害人!”
很多人都被成功洗脑,一个个义愤填膺,连不少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这时也纷纷叫嚣起来,反正他们知道法不责众,就算真的把医馆砸了,这么多人在这,也不会有什么事的。于是一时间都蠢蠢欲动了。
柳媛看到这种情况,她脸色立刻就变了,下意识地挽住苏允的手,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苏允沉着脸,他还是低估了这三个医生的无耻,为了推卸责任,简直没有下限,既然是这样,那他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他当下向前一步,眼睛瞪圆,威风凛凛,挡在仁心堂面前,横扫全场,冷冷地说道:“谁敢上前一步试试看!”
他此时爆发出来的气场,比刚才还要强大不少,好像是一座山挡在众人面前,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态,令几十个群众都踌躇起来,不敢向前一步。
韩世勤一时也被吓住,全身抖了一下,暗道,这个家伙的威势怎么那么大?在那么一刻,他都怀疑站在他面前的是不是他的教授了。
苏允镇住了所有人,冷着脸说道:“你们别以为法不责众,犯法就是犯法,寻衅滋事可不是什么低的罪名,这里到处都装了摄像头,把你们的样子都拍进去了,你们真敢进来砸东西,一个都跑不了!”
听到苏允这样说,他们都开始害怕了,不敢再向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