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背着枪,在东门驿站要来了马匹,便一路来到了京城。
作为皇城的老熟客,言冰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御书房,却没见到玄巳帝的身影,只有两个内侍在打扫卫生。
一问就是只能通禀,他们不敢泄露陛下行踪……
言冰闻言嘿嘿一笑,这还有啥不明白的?
玄巳帝也得有自己的小生活啊……
于是便没让太监去通禀,免得坏了玄巳帝的好事,只要来了一方笔墨纸砚,在上面写写画画说明了这把枪的装填方式和设计理念,之后又假装不经意地抱怨了一下枪支和火炮的花销如何的大,顺便还聊了聊自己有一个梦想,就是让所有孩童都能读得起书,而这个梦想目前唯一的阻碍还是“钱”……
然后又表述了一下这一次的功劳不想要升官和爵位,毕竟刚刚升的国公,再升容易受人猜忌,最后就是三呼万岁,临表涕零这一类的马屁之词。
整篇信看下来,就差把“钱”字放大十倍写在信中央,周边再围着它画一圈箭头了。
写完了,铺平在茶几上,再拿手里的步枪往上一压,又把袖管里的发射药包和子弹往边上一放,大功告成,转身就出了皇宫。
据之后的某个小太监的亲口描述:当天晚上,皇上批奏折时看到了这封信,气的脸都紫了……大吼了一句:“这货是拿朕当祈愿灯了么!!!??”然后又摔了两个茶杯,这才算平息了怒火……
不过这些言冰本人也不太在意,对于她来说,自己没去搅了皇上的“好事”,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言冰哼着小曲,迈着四方步,走在大街上,突然想起好久没去看望彩衣了,便绕了一下,顺便去了一趟长椿街,与彩衣叙了一番旧,聊了聊自己和大师兄的近况后,还邀请彩衣哪天休假就来自己的通顺县做客,自己带她好好的玩上几天,顺便也给自己放个小假。
彩衣知道这是言冰在给自己创造机会,便思筹片刻之后,红着脸答应了。
有了这番约定,言冰的心情随之大好,几句寒暄之后,便抱着两身新彩裙蹦蹦跳跳的出了门。
而百丈之外的酒楼房顶上,正坐着两个头戴斗笠的白衣人,长吁短叹……
“师父……掌门他也太不靠谱了吧!?书信上写的明明白白,自己住在这边,结果咱们在这等了快一个月了吧!?盘缠都快花光了,也没见到他人……当初师祖是咋想的!?为啥就把掌门给他了!?”其中一个白衣人随口抱怨着,而斗笠之下传出来的却是少女之音。
“雪葵,不得无礼……”另一个白衣人明显是一名老者,声音十分的沙哑。
“师父……不是徒儿无礼不无礼的问题,明明是他写信喊咱们来的!自己却没了踪迹,还说什么找到了一个千年不世出的天才,我看,八成也是在吹牛!您啊!就是被他给耍了!”这名叫雪葵的少女越说越气,最后干脆站起了身,一副作势要走的样子……
“你干嘛去?”
雪葵把头上的斗笠一摘,甩到了一边,露出了一张无比清秀的脸庞,一脸愠怒地对着她师父说道:“咱们在这房顶跟个鸟似的,都蹲了二十多天了!反正他那房子里也没人!咱们直接住进去等不就好了!?总比露宿街头强吧!?”
白衣老者闻言,微微抬头,缓缓说出了一句话:“不问自取是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