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那个刺客掉了什么?”她问。
昭霁元也问:“你真想知道?”
昭懿踟躇,“我知道了会不好吗?”
昭霁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拿了一个匣子给昭懿。昭懿手放上去的时候,脑海里转过很多念头,如果掉的是她的那件小衣,她要如何为自己开脱。
说不是自己的?
还是承认是自己,但被偷了?
更或者,直接跟昭霁元撕破脸?
第三个选择肯定是最差的选择,她若是敢承认自己派人刺杀昭霁元,哪怕父皇想保她,宗府亲王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一个即将和亲的公主,在那些人眼里,就跟一个棋子一样,怎么配跟未来最有可能问鼎皇位的皇子相提并论。
况且,她试图残杀胞兄,此事传出去,会让皇族都为之震惊,他们能理解皇子之间手足相残,不能理解一个公主妄图杀了皇子。
他们会在意她为什么要杀昭霁元,为了问出这个答案,也许会将她关起来……
再多的念头,在打开匣子后都瞬间消失,里面根本不是她猜测的小衣,而是沾了血的腰牌。
昭懿凝神仔细看,在上面看到了四皇兄的图徽。
她的几位皇兄都有自己的亲卫,亲卫们都分别配有腰牌,腰牌是其主的图徽与自己的名字。
见腰牌识人,所以所有亲卫都不可能将自己的腰牌离身。
“这……”昭懿不得不错愕抬头。
被她注视的昭霁元淡淡开口,“看清楚了?可认识?”
昭懿迟疑地说:“这是四皇兄亲卫的腰牌,可是四皇兄怎么会派人……”
“难不成我还故意受伤陷害他?”昭霁元动了怒,但他怒气是压着的,流荡在眼底,“我叫你不要同他走得太近,你不听我的,你可知道他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些年我与他前朝交锋数次,近日我暗中查他舅舅高峰宏渎职一事走漏风声,他就迫不及待想对我下死手——
我若死在他手,未来谁来护着你?他?他跟你素来没什么感情,少不得用你谋利,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