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想着再给些钱。
已经拿了两千的老两口死活不肯再要。
不单如此,犁爷还宰了一头羊。
奔波了两天,到第三天,坟修好了。
最后一次在犁爷家里吃过晚饭,准备告别,但是天色眼看要下雨,奶奶扯了褚涟漪衣服,一贯地喊她“女娃娃”,说:“家里有空屋,我铺了新床,干净得很。”
“另一个,下雨这山道也险。”犁爷也这么说:“打从年头出了那事,现在更不敢让你们下雨夜里回去了。”
这话一说,纵是江澈一身特异功能加隐藏系统护持都有点儿害怕,何况褚涟漪。
两人留下了,从当年聊到现在,说话到八点多,犁爷和奶奶已见困意。
褚涟漪忙开口让他们先去睡。
“那也行。”老两口应了,犁爷进屋又出来,搬了一台有些分量的老式收音机放下,说:“还能用,你俩要是闲闷,就打开听听。”
江澈兴致勃勃摆弄那台古董收音机的时候,褚涟漪顾自先去洗漱,推门进屋。
然后她就傻眼了。
床上红艳艳的被子,红艳艳的枕头……
这,奶奶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给布置了一间新房。
看着看着,褚涟漪渐渐有些发怔……
这一切,若可以,她怎么可能不盼望。
“怎么了?”江澈在身后突然出声。
把褚涟漪吓了一跳,她慌张说:“你,你进来干嘛?”
“我睡觉啊。”江澈说得理所当然。
“你睡……谁让你睡这了?!”
“那我睡哪?”江澈这才瞥见奶奶新铺的床。“嚯,这……”他转回来意味深长看一眼褚涟漪,“我明白了。”
褚涟漪眼神避开,神情有些局促,“你,你明白什么啊你明白。”
“今晚上,是褚少女和奶奶联手安排的吧?”
江澈就这么皮了一句,就被恼羞成怒的褚少女关在了门外。
怎么敲门也不开。
不好去惊动两位老人家,江澈只好就趴在桌上睡觉。
他几乎要被蚊子抬走了。
但是因为白天辛苦,还是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