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义山摇身一变,从山贼做了总捕头,走路都有风,一想到将那古小白脸呼来喝去的样子,心下十二分的得意。
孟大捕头趾高气扬的回了尚书府,吃罢晚饭,孟捕头对着何老尚书道谢道:“多谢舅公的三代履历了,让我老孟大大露脸,作上这洛阳总捕。”
这话听得老尚书心里有点怄,脸上还带着微笑,吾善养浩然之气,苟全性命不丢人。
“这回我可不怕你报官了,爷爷的履历是你写的,要是官府捕了老子,我就诬赖到你身上,说你指使我刺马!”
听得老尚书脸色煞白,他与马文明这跋扈军将比邻而居,一个仗着军功傲慢强横。一个持着三朝老臣,重文蔑武,倚老卖老。两府之间矛盾重重,这回写了孟义山的履历,要是被诬上暗杀的罪名,有点洗不脱。
一旁的云敖有点看不惯老孟这尾巴都要翘上天的样子,“竟被你这山贼做了总捕头!你这捕头怎样查案啊?”
孟大寨主满脸不在乎道:“一般的案子就要古小白脸去办,破了案也是老子督导有方,嘿嘿!大案子比较废劲,办不了就扔那里,管他奶奶的。”
不理云敖和老尚书鄙视的眼神,孟义山嚷道:“练了功夫,就去睡觉,明日还要去街上查马府血案呢!”
次日上午,以访查案情为名,孟捕头起了个大早,到了衙门里点上十余个捕快,换上了公服,带到洛阳城里穿街过市,抖一抖总捕的威风。
晃了两个时辰,自身就是凶手的孟义山那能去查马府血案,只是一路闲逛,那些捕快初时见新任总捕在旁,十分的拘谨小心,待见这孟总捕言语俚俗,与众人呼兄唤弟,一点总捕架子也没有,与古振声在任时那冷面无情截然不同,心下都想这位新总捕到是蛮不错。
转眼到了午时,几个捕快都说要做东,请总捕大人吃酒,有说太白居酒醇菜香,有说花月楼是个好去处,是洛阳头牌的青楼。
大寨主望着这些口沫横飞的手下,大点其头道:“都好,都好,先太白居,再花月楼,都去,都去。”
讲完又疑惑这帮家伙每月少少的月俸,那来银两与自己吃酒?
接下这山贼捕头可开了眼界,这几个捕快是遇店索钱,逢铺刮油,多半晌就弄到十余两银子,把孟义山看得直摇头,心说老子在山上明抢也没你们来钱快。
那太白居宽敞透亮,孟义山一伙要了楼上的雅间,叫上菜来,喝来喝去,众人已经是大哥二弟麻子哥般的熟络,孟义山显出草莽本性,与一干捕快斗酒划拳,是好不快活。
正吃到兴处,却听得外间一声大喝:“楼上人等都给我出来,卢某要找人!”
这声叫喊听得大捕头一怔,探首向外间一看,见楼道口站着一个锦衣少年,生得剑眉星目,单手把着腰间长剑,方才呼喝的正是此人。
见了那少年当楼呼喝的样子,席上有个一身短打,看着是江湖武师的汉子,骂了句:“他妈的,这般张狂”
却马上被他同伴捂住了嘴,道:“你不要命了,这卢公子惹不得的。”
那少年的话明显生了效用,楼上有一大半的酒客都乖乖听话,都说既然卢公子在此办事,咱们自当回避。
都当那少年瘟神一般,纷纷下楼而去,喧扰的酒楼整个沉寂下来,只有靠西侧窗口的一桌五人未动。
孟义山所处的雅间有屏风拦挡,那少年也不知有捕快头子在此,走到角落坐着的那伙人道:“张五雄,你给我站出来。”
那五人中站起个膀阔腰粗的胖汉,开口骂道:“那个孙子叫你五爷爷!”
那锦衣少年眼眉一张,向前踏了一步,长剑夺鞘而出,指向那胖汉张五雄。
那张五雄武艺精熟,一见那少年前踏中宫的姿势就是要缩短距离,使
敌人不能后退,将自己圈在剑势之中,要待左右躲闪,那出鞘一半的剑势杀意十足,一个妄动,就难幸免,不禁额头流下了冷汗。
锦衣少年以剑势压住了张五雄,原势不变,开口讲道:“张五雄,你们五兄弟横行冢岭山,卢某不管,但在我洛阳地界杀人害命,却容你不得。
一旁的孟义山跟了云敖多日,眼力提高很快,识出锦衣少年剑法高超,便对手下捕快们问道:“这锦衣小子是谁,用剑功夫到不差”
身边有人回道:“那少年叫卢少俊,是本城卢家的子弟,那卢家武学世家,更兼财雄势大,中都第一豪门。”之说。”
大捕头心想“原来是大羊牯家的阔少啊,不过看来这羊有些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