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漂亮,我第一次感受到山水的魅力,原来是这么幽静清雅,秀美脱俗。”
“第一次?”
“幼时生活在边疆,那里只有铺天盖地的黄沙,后来我回到武安,所见的是巍峨的宫殿,一潭飘满落叶的池水这是我长大后第一次离开武安。”
长旻心里涌起同情,不过一瞬,她笑道:“以后你会见到更多更美的地方,寒江只是你的开始。”
“多谢!”
“嗯?”长旻不解。
“谢谢你的祝福,让我有更多的力量前进。”
长旻有所感,轻笑,说:“你可真有意思!”
“我很少见有男人嗯能这么诚挚地对女人表达感谢。举个列子吧,男人只是把女人当做生儿育女的工具,感谢一说,就是无稽之谈。”说到这,长旻意识到说得话似乎有问题,她解释,“我以平常事举列,我们之间的性质并不同。”
“我对你印象最深的便是你对我鞠躬,毕生难忘。”
“我一无所有,那时除了鞠躬,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去向你表达我的谢意。”不是没有别的方式,可那时长旻做出劫掠的举动,他身无分文,只能采用那种最廉价,但也最诚挚的感谢方式。
眼看快到目的地,长旻给齐宁分发钓竿和蚯蚓,她说:“只是钓鱼少点乐子,我们来比赛。”
“蚯蚓数量是平均的,看我们谁钓得鱼多。”
话说到这里,长旻已经摩拳擦掌。
“好啊!”
齐宁自怀中掏出一枚血红色凤凰玉佩,他摩挲着,说:“听人说,打赌得有彩头。”
“你带了几块玉佩出来?”每次一没钱就去当玉佩,如今又拿出一块,他究竟是有多少。
“就带了五块,这是最后一块。”齐宁略微思考,给出答案。
这日子过得长旻想起近期似乎好像他们总是一起去望江楼,她的心有痛,也有一点点愧疚。
“五两不,十两金,我的彩头。”长旻犹豫片刻,心里已有决定,她说。
两人并排而坐,不动如山。
“你的浮标动了。”
“刚刚,你的浮标动了。”
异口同声,两人对视。
“不赌了吧?”
“别赌了吧?”
两人再次同时开口。
“这样吧,谁钓得鱼少,彩头就是谁的,为了防止作弊,你去那边。”
一个没啥经验的人,对付他,还不是小菜一碟。长旻心里的小人已经在哈哈大笑。
本是致胜局,可结果却大失所望。
长旻翻来覆去数了三遍,齐宁鱼篓里的鱼就是比她多了一条。
“这不是你第一次钓鱼吧?”长旻一副我已看透你的模样。
“新手总是运气不错。”齐宁说得谦虚。
长旻将玉佩系在腰带上,总觉得齐宁刚才那笑容贼兮兮的。
蚯蚓都被用完了,接下来如果要钓鱼就只能无饵钓,长旻试了一会儿,鱼并不上钩。
长旻打算回去,她询问齐宁的意见后,两人决定一起回去。
他们只留下两条鱼,剩下的鱼都分给帮过他们的船夫。
一起回到客舍,长旻借用客舍厨房,她处理好鱼鳞,开膛破肚,掏出内脏,将鱼洗净,放进锅中,加水和烈酒,等着一起炖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