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矜很想问问别人,只有他一个人觉得陆书瑾的笑容很好看吗?
蒋宿瞧在眼里,明知道是找打行为,却还是凑到萧矜身边,说道:“萧哥,怎么你这会儿不怪陆书瑾乱笑了?”
萧矜睨他一眼,“怎么着,有人这么对你笑吗?”
蒋宿立马嘴硬,“谁说没有?多了去了。”
萧矜攥着拳头要打他,蒋宿赶忙往前溜了几步,挤到另一边去。
刚站定,就觉得东西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他往头上撸了一把,回头瞧了瞧萧矜。
以为是萧矜拿东西砸他解气,便没有计较,谁知刚扭头回去没多久,头上又砸了个东西,是个小玩意儿,应当是小石子一类,砸得微微有些痛感。
他又回头,说道:“萧哥,你砸一下差不多得了。”
萧矜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他一眼,“你怎么就那么多话呢?闭上嘴老实一会儿!”
蒋宿被凶了,只好老老实实站好,结果正瞧着陆书瑾解第十六道灯谜的时候,又有石子往头上砸。
他这下真的怒了,扭过头想与萧矜好好说道一番,结果发现萧矜已经不在那处,换了个位置去了斜前方。
蒋宿顿时二丈摸不清头脑,他分明是感觉到有人砸他的,不是萧矜还能谁?
他踮着脚往后巡视了几圈,没看到一个熟悉面孔,结果又是一个石子砸在脑门上,他当即勃然大怒,捂着脑门怒而抬头,寻思是谁那么不长眼,逮着他欺负。
结果这么一抬头,就看到二楼的栏杆处,站着两个人。
一人趴在栏杆上,手里随意地颠着手中的石子,那正是方才砸他的罪魁祸首,但他脸上戴着面具瞧不出真容,与蒋宿对上视线之后也丝毫没有被逮到的心虚,反而是露出个笑容来,对他招手。
蒋宿刚想骂他,眸光一瞥,就看到那人旁边站着的竟然是梁春堰。
梁春堰反身靠在栏杆上偏着头看他,手里慢慢转着面具。
人前见到蒋宿的时候,他脸上总是挂着温柔和善的笑,但是一到了人后,那张脸就很是淡漠,眸子里没有什么情绪。
蒋宿吓一大跳,脸色剧变,只觉得他是撞了鬼。
这会儿也没什么被砸的怨气了,甚至想装瞎子,将头扭回去,装作没看见这俩人。
但梁春堰没给他机会,冲他招了两下手,示意他上楼。
蒋宿岂敢不从,转头看了眼萧矜,便从人群中横过,到了楼梯处往上,来到了梁春堰与吴成运面前。
梁春堰十分客气,说道:“借一步说话。”
蒋宿想回一句能不能不说,但没有那个胆量。
三人随便去了二楼的一个上了锁的房间之中。那门锁在梁春堰的手里跟棉花似的,蒋宿见他好像就是轻轻一摸,锁就断开了。
进去之后反手关上门,吴成运摘下面具,点了屋中的灯。
外头还是喧闹的,只是到底隔了一扇门,那些吵闹的声音被降了许多,显得屋子里颇为安静。
吴成运不坐椅子,翻身上了桌子盘腿而坐,见蒋宿缩着脑袋的样子有些滑稽,就道:“别紧张,我们若是要杀你,不会选在人那么多,且你又在萧矜身边的情况下对你下手,否则事情不好处理。”
蒋宿讪笑道:“哪能呢,二位一看面相就是大好人来着,不可能会乱杀无辜。”
这马屁拍了等于没拍,两个人面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梁春堰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家养狗吗?”
蒋宿愣了一下,说:“没有。”
梁春堰道:“上回说你若是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我就将你蒋家上下屠尽,连狗都不放过,但你家若是没有养狗,岂非我食言?改日我就送你一条。”
“这……不用了吧。”蒋宿有气无力道。
梁春堰道:“我从不食言。”
吴成运翻了个白眼,暗道难怪他方才让自己去找条带崽的母狗,原来是要送给这小子。
一个要求,折腾两个人,心眼是真坏。
蒋宿摸了摸后脖子,没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