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走在前面,一身黑衣衬的他气质凛冽,眉眼间越发有上位者的气势。他回头扫了一眼容虞,然后沉声道:“无事”
谨欢放下心来,但还是默默的和容虞拉开了点距离。
他们一行人来的低调,又是三更半夜,但那小二也能一眼看出不是普通人,心里猜测着约莫又是哪个大官,态度也格外的热情。
在客栈伺候的人走之前,容虞先随同谨欢一起进了谨欢的房间,在那些端茶送水的人走了之后,才自己把沈映的门打开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沈映的外衫已经脱下了,内衫也有些松散,见容虞进来,他只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进了湢室。
容虞也不觉被冷落,自己取下了围在脸上的面纱放在桌上,然后坐在桌子前,听着湢室里传来的水声。
她想了想又站起身来朝湢室里走过去,绕过屏风,看见在半身赤o的沈映。
他皮肤很白,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沾上了水渍,身体线条匀称,肌肉并没有很夸张,只薄薄的一层铺在身上,腰身精瘦,但白日里穿上衣服时又显得有些清瘦,总之不管怎样都格外的好看。
从容虞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窗外苍白的月光照在他的清冷的侧脸上,白皙又清透,好看到近乎精致的脸庞露出几分薄凉来,长发都垂在身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脖颈修长,锁骨凸起的弧度恰到好处,那偏偏的窝陷里仿佛酝酿着醉人的性感。
他平日里就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如今脱了衣服还是还是那清冷的样子。
容虞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
沈映似有所感,侧头望去。
两人对视,沈映抬了抬手,对她道:“过来。”
容虞走过去,沈映便站起身来,还没等容虞看见什么,他便随手拿起一旁放置着的长衫披在身上,然后系上了衣带。他看着一旁的容虞,道:
“帮我擦头发。”
容虞接受沈映手里的巾帕,仰头看着他。
“不会?”
沈映坐在椅子上,长发垂散下来,他随手拿起了手边的书卷翻开,容虞站在他身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巾帕,然后走上前去。
容虞从没给别人擦过头发,动作稍微有些生涩,她也不太敢太过用力,害怕弄断沈映的头发。
擦了半晌,容虞忽然问:“为什么喊我过来给你擦头发,而不是吻我?”
沈映被问的一愣,道:“什么?”
容虞面无表情的一边擦头发一边道:“一般情况下,如果男人在洗澡叫他的女人过去,不是会把她拉进浴桶里,然后吻她吗?”
沉着如沈映,也因为容虞说的话有片刻的愣神,他没想到容虞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片刻后,沈映失笑:“从哪听过来的?”
容虞不说话,垂下了目光继续擦头发。
这副模样,仿佛在控诉沈映一般。
沈映放下了手里的书卷,握住了容虞拿着巾帕的手,看向她,轻轻问:“怎么,生气了吗?”
容虞回答:“没有。”
她是不可能生沈映的气的,除非沈映又过来插手郡王府的事情。
沈映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问道:“现在有开心一点吗?”
容虞伸出舌尖来舔了舔方才被沈映吻过的地方,又道:“没有。”
沈映又吻了吻,重新问:“现在呢?”
容虞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眨了眨眼睛,继续说:“没有。”
沈映弯了弯唇角,不再看她,同她拉开了些距离,然后再次拿起了书卷自顾自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