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我说些什么?”
贾琼扭头看向百姓的对立面,自己的武德星君京营节度千卫冯天寿。
“读过兵书么?”
冯天寿一揪贾琼的胸襟,他是想拎脖领子来着,没够着。
“本将当然读过,倒是你,懂什么是兵之道吗?”
贾琼任由他揪着,伸手摸了摸鼻梁:“太深的不懂,但有一浅见。”
“有屁就放!”
“打仗打的就是后啊粮草。”
冯天寿手上的劲一松:“打粮草?”
“谁掌握住了粮草,谁就能赢得了先机。那位王爷别的我不敢评论,但论行军之道,他就是个棒槌。这么重要的粮草武备等等事,他不说给他的心腹,却给了你这个一看就是掺进来的傻子,别介意我口音,是沙子。他这是在找死。”
“怎讲?”
“他在前面作战,你不给他送吃的送兵器,他拿拳头和牙齿去和敌人拼吗?”
“嘶~~~”冯天寿松开手,还下意识的帮贾琼抹平褶皱。
“你说的有理啊。”
贾琼翻个白眼,废话,我这是人类战争总结的精华,你才看过几个战役,我从小就知道裤裆里能藏雷。
“你要不明白,回去问问令堂,他一准会告诉你该如何行事。”
“好!贾老六,若你说的是真的,本将认下你这个朋友。”
“结拜么?”
冯天寿一个大别子将贾琼摔进了草堆,怒气冲冲的走了。
贾琼干脆躺在草堆里晒太阳,这是个机会,南安犯下了最大的错误,若是皇上有心取他的项上人头,简直是易如反掌。
一场大败,主将被杀,是比被俘听起来好些,某悟了果军战败之道也。
此谋算要传递上去,身为独照的峨眉峰,参与这等战略构想,没上头的支持可不行。
至于战败后的事宜或许我之计能在失了主将后,反败为胜也说不定。
暮色深沉时,安排好了当值之人,贾琼打马回京。
路过那处茶庄前,下马进去买茶,虽周全不在,但此地为密谍司经营,他写下字条交给了掌柜,拎着几包茶叶回了家。
一进门,好热闹啊,金荣去牵马,玉爱给掸尘,还一个应是香怜了,温湿的手巾擦在了脸上。
泰然处之便可,贾琼并不反感玉、香二人,再说,还有大事要交代给他俩呢。
先办小事观其言行,这也是贾琼学会的用人之术,喝了几口茶后,说了他公器私用的法。
“你们二人在京城应是熟门熟路了,出去找活来,方圆百十里当天能来回的事,能揽尽揽。有车行争竞者,先礼后兵。金荣你继续送冰,咱们有的是车,不用宁府的了。”
香伶有问:“琼六哥,但不知能有多少的车,我倒知道码头那里要用的不少。”
“现有不到百辆。”贾琼想了一下说道:“陆续能有三百余。”
三百余?
金、玉、香皆目瞪口呆,六哥这要打算一统京城车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