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他们二人外,贾琼不与任何密谍司人横向联系,这也是贾琼自己的要求,知道他的人越少,他越安全。
也绝不信薛蟠能是密谍司,凭他的本性,他就做不得密谍。
易怒、好赌、贪杯、好色,这几样禁忌他都占全了,谁疯了去让他做天下最为隐秘之密谍呢。
那就是他祖上的遗留,但这不合规矩,人可退、牌亦要退,岂可留作遗物传家。
不管薛蟠如何做派了,贾琼就当什么也没瞧见,拿筷子点点桌面问他:“做生意可以,纠纷免谈。我谁也惹不起,秉持一个各方获利和气生财的道理交朋友,老薛,你家买卖用不用车,我包了。”
薛蟠收起了牌子问贾琼:“车我肯定要用,以后就用你家的车这都没事。但贾老六,能否帮我一个忙?”
“说说看。”
“额~~~去我家提次亲。”
轮到贾琼吃惊:“我?去你家提亲?”
“对啊,我家再把你给退了。”
看着薛蟠满脸歉意端起的酒杯,贾琼先与他碰了一盅,然后才问他:“为何如此?凡事都要有个原委不是?我倒不是怕丢脸,我也没脸可丢。我就是不明白,阖府没有不知道你家是奔着宝玉来的,怎么又要我去提亲?”
薛蟠叹了口气:“妹不思嫁,而母命女思嫁。我妹妹都快二十了,总这么耗着,她能有多少青春。”
贾琼伸出四根手指头对着薛蟠:“我给你掰扯掰扯啊,你妹妹不想嫁。”
“嗯”
“你母亲想她嫁。”
“对”
“宝玉的娘想她嫁。”
“啊”
“贾母不想她嫁。”
“是”
“可你没算你自己。”
“还有我的事?”
“废话!连我都知道三从四德,你给忘了不成。出嫁从夫,夫死呢?”
“从子。”
“你是你娘的儿子吧。”
薛蟠疑惑的问着贾琼:“贾老六,你不是在骂人吧。我当然是我娘的亲儿了。”
“未嫁从父,长兄如父,长嫂比母。你转着圈想回来,有没有发觉,最能左右你妹妹嫁谁的是你。”
惊叹、不可信、恍然大悟逐次在薛蟠的圆脸上一一呈现。
这事还能这么玩?
他简直不敢信,但贾老六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又想信。
“贾老六,不不不,六哥,绝了!”
贾琼嘿嘿发笑:“天下事要讲理,咱们爷们做事就要以理服人。你让我提亲再被退亲,是不是想破你妹妹非宝玉不嫁的谣言?好说,我鼓动贾家嫡亲子弟排着队的去求,最后就剩下个宝玉不求亲,此谣言不攻自破也。”
“是不是有碍我妹妹的清誉?”薛蟠有些迟疑。
“一女百家求,没听说提亲多了有碍清誉的,此乃常情。不过”
“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