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我想我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不起,我不该质疑你的。”
听完项枫所讲的故事后,唐凝明白了对方的良苦用心,一想起之前自己那些伤人的话语,她就感觉无地自容。
“人活着总会有自己的想法,只要误会解开就没事了,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
项枫微微一笑,神色看起来很是轻松,能让自卑的唐凝重拾信心,对他也算是一件好事。
“那个,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唐凝将双腿在被子里放平,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着床头柜目光有些闪躲。
“嗯,你问就行。”
过量的饮酒让项枫很不舒服,于是在听到唐凝的询问后,感觉脑袋迷糊的他便斜靠在墙边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你故事中的那个朋友,说的其实就是你自己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这些年会不会过得很辛苦?”
孤独的人往往最敏感,先前在看到项枫讲故事所露出的那些表情时,心思细腻的唐凝便已经猜到了主人公的身份,之所以追问也只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罢了。
“是不是的这些都不重要,反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人总要向前看不是吗,放下过去,拥抱未来,只有加倍努力的活着,才能不让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失望,你说对吧班长?”
对于唐凝的疑问,项枫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因为他讲这个故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而是想要以过来人的经验劝诫对方要坚强。b
自己的伤心自己体会,没必要让他人跟着一块难受,这是项枫做人的准则之一。
。。。。。。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内,聊了许久的二人谁都没有去主动将灯打开,就这么窝在狭小的漆黑空间内,看着对方的面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班长,你这到底是床还是炕啊,怎么这么烫人呢?”
没来由的一阵燥热让项枫心烦意乱,若不是碍于唐凝在场的话,他此刻怕是会脱个清洁溜溜。
“我爸妈那个房间是烧的火炕,但我这间屋里没有,要不你打开窗子通通风吧。”
唐凝轻舔了一下嘴唇,伸手捋了捋耳边被汗水浸湿的鬓发,对于这突然升起的燥热感,莫说是项枫一个外人了,就连她这个房间主人都觉得奇怪。
“算了吧,外面放鞭炮放的一股子火药味,开了窗指定会飘进来,我去外面凉快会儿得了!”
提着衣领呼扇了两下,感觉燥热难当的项枫起身边向门外走去,哪知还未等他走到门边,身后的唐凝便语气焦急的进行了阻止:
“你现在出去会着凉的,还是再等一会吧,要是你真觉得热得难受,那就把毛衣脱了吧,那样也能舒服点。”
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被唐凝的大胆所震惊到的项枫,扭头看了眼对方后,便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脱…脱毛衣?在这里?这不好吧?”
面对项枫的这副吃惊表情,这换做平日的话或许唐凝早就羞的跑开了,但所谓酒壮美人胆,此时的她非但不反思自己的行为,反倒还目光坚定的盯着对方,一脸认真地回复道:
“没什么不好,我又不介意,在这里脱掉,总比你去外面受冻着凉的好!”
“还…还是算了吧,我身体好不怕着凉的,在外面待一会没什么大碍,再说我毛衣里面什么都没穿,脱了的话怕是很不雅。”
虽然他很想同唐凝的关系再亲近一点,但打小接受守旧思想的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于礼不符。
“又是这样…”
见项枫执意要出去,有些不开心的唐凝便小声嘀咕了一句,紧接着便掀开被子起身,扶住墙壁摇晃着走向房门:
“是介意我在这里吧,没关系,正巧我也觉得热,既然你想去外面,那我陪着你一块。”
眼见唐凝外
套都不穿便要往门外走,担心对方受凉的项枫赶忙伸手拦住,烦躁的挠了挠头后,便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脱我脱,我脱还不行嘛,既然班长你都不介意了,那我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看着对方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不知为何唐凝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快感,能让钦慕的人为自己放下身段,这对她而言是最开心不过的事情。
【!!!】
在看清项枫赤裸上身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让唐凝险些跌倒,自打出生以来,除自己父亲以外的异性她都刻意去疏远,即便是在街上不小心看到了光膀子的人,她也会立马闭上眼睛快速跑开,至于现在的这种情况那更是绝无仅有。
沟壑分明的肌肉线条,看起来像是精心雕刻而成,细密的汗珠在上面缓缓滚动,留下一道道水渍,让人有种想去抚摸的冲动,骇人的伤疤散布在胸腹各处,非但没有掩盖美感,反而更添了一份野性气息,外表是如玉公子,内在却是狂野猛兽,这种剧烈的反差,无疑是给唐凝的内心带来了巨大冲击。
“呃,班长你要不还是回床上躺着吧,我这一身的酒味,要是再熏到你就不好了。”
娇羞的用双手捂住胸膛,此刻的项枫看起来简直比女生还要扭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露出不该露的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