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寿站住脚,抱着肩膀看着岑九:“既然抓到了吴天福就该严加看守才对,怎么帅府内防备如此空虚,贼人直奔后院,目标命学,却对府内女眷全无骚扰,这也真是奇怪。”
岑九大怒:“你什么意思?说我们和残匪勾结?”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是怀疑帅府内有天圣教的人,有内奸。”
岑九皱着眉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大人,大人回来了!”
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岑莲官端着个托盘从长廊处缓缓走来,一抬头看到对面的人,惊喜地叫起来。
此时太阳才升起来,灿烂透明的阳光下对面那人显得格外剔透,眼光清澈如水,唇角上扬,看到她轻轻点点头。岑莲官激动的差点将手里的托盘扔掉,努力镇定下来,轻轻福了福身子:“大人一切平安,小女子就放心了。”
“是,我很好,谢谢你啦。”
增寿朝岑莲官笑了一下,从这女孩子眼中他看到毫不掺假的关怀,这帅府岑国璞和岑九对自己态度不明,岑十三是目的不明,也只有岑莲官是真心实意了。
“正使平安无事就好,若有事,老夫愧对朝廷。”
岑国璞对增寿平安归来表示欣慰,但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一点惊喜表情。
“只是那吴天福……唉。”增寿叹口气,罗凡道:“那残匪拿捏的时间恰到好处,这帅府内怕是有对方的探子。”
岑国璞点点头,岑九却高声说道:“奇怪,两位钦差没来时,帅府内平静无事,怎么你满一来就出现内奸了呢?”罗凡怒道:“难不成我们自己是天圣教的人?”
“人鬼难分,还是小心点为好。”
岑九知道被天圣教残匪杀进帅府是非常丢人的事,这个锅甩到对方身上比较好。
“九帅的意思是本钦差的错了?”
增寿也火了,他无法说出被俘虏的真相,但想不到岑九这般无耻。
“这个……钦差大人莫名失踪,又忽然出现,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大人自己心里清楚。”
说着,岑九的眼神又暧昧地往增寿身上飘。
罗凡被激怒了,上前一把抓住岑九的衣领:“九帅这话什么意思?”
“你想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岑国璞一直冷眼旁观,见闹得太离谱,清了清嗓子道:“钦差大人不妨将大前天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讲一遍,事情说清楚就好了嘛。”
“乱起的时候,吴天福将我支开,后来匪徒进来乱砍乱杀,爷功夫不是很好,便只能躲起来。”
“大人一躲就是三天,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岑九撇嘴嘲笑。
“我摔了,磕到头,昏迷过去。”
增寿很坦然然地说:“救我的那户人家就在城门口住着,诸位若是有所怀疑,将那户人家叫来对对质便是。”
他看看捏着胡须不吭气的岑国璞道,“我虽然年轻吗,但也不是随便被人拿捏成,揉成什么圆的扁的。”
岑十三和他说一切都已经做好了布置,他并不不知道岑十三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但目前也只好就接受他的好意,姑且认定是好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