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袅袅将手边的花生往萧倦面前一推,得意洋洋地道。
“我救了您的命,您怎么也得报答我一下吧?我要的也不多,您就帮我剥花生吧。”
萧倦说了声好。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花生,开始认真地帮她剥花生。
余袅袅看着他冷峻的侧脸,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之前他忽然失去理智、一心只知杀戮的可怕模样。
她忍不住问道。
“之前您为什么忽然性情大变?”
萧倦剥花生的动作一顿。
余袅袅生怕这话会触及到他的雷区,她急忙道。
“您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当我没问。”
萧倦:“伸手?”
余袅袅乖乖地伸出双手。
萧倦将剥好花生仁放到她的掌心里,淡声道。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若是想知道,我说给你听便是。”
余袅袅立刻竖起耳朵,等待下文。
萧倦像是在思索措辞,良久方才开口。
“我的母亲有段时间很喜欢看斗兽表演。
你应该知道什么是斗兽吧?
就是把两只野兽关在同一个笼子里,逼迫它们互相撕咬。
有一次,我惹得母亲生气了。
她命人将我关进笼子里,让我同那些野兽厮杀。
我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跟那些野兽拼命。
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光它们。
自那以后我便落下了个毛病。
只要杀人杀得多了,我就容易情绪失控。”
萧倦说到这里,脑中那些原本已经淡忘的记忆,又变得清晰起来。
年幼时的他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浑身是伤地趴在地上,几乎是奄奄一息。
有人打开门,走进笼子里,粗暴地将他拖出去。
直到那个时候,他的嘴里仍旧反复念着一个字——
“杀!”
余袅袅听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