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异姓王府,扶安王作乱被一举拿下,别的异姓王一时之间都战战兢兢不敢得罪朝廷,尤其嘉陵王本身就是给庸才,更不敢与朝廷抗衡。
也不知哪个人才想的主意,说与朝廷联姻是个好法子,送女入京让朝廷看到嘉陵的诚意,自然就不会攻打嘉陵了。
这事儿谈了几年,等到映晚十六岁,嘉陵王给朝廷上书,愿意送女入京联姻。
然后就是现在了。
其中因由,沈时阑定然不晓得,映晚也没多说,只继续道:“殿下当时真的很厉害,这次殿下去嘉陵接我,还听我婶婶和堂妹说,殿下是人中英才,非常人可及。”
她说的太真实,丝毫没有虚伪敷衍的意思,每个字的夸赞都是真情实感。
沈时阑侧头,漆黑的眉眼盯着她。
她实在是美丽的过分,乖乖巧巧地看着你,眨一眨眼睛,就能把你的心给融化掉。
沈时阑看她,她就仰起头与他对视,一双漂亮的眸子眨了眨,又眨了眨,眨的人心颤,连沈时阑都默默收回目光,一脸正直地望着前方。
依旧沉稳无比。
脚步亦不停地往前走。
映晚却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扯住他的衣袖:“殿下……”
“做什么?”沈时阑的目光落在她牵着自己的手上。
那双手和她的脸一样美,纤细修长,娇嫩白皙。
映晚笑笑,指了指别的方向:“我怎么觉着绛芙轩在那边?”
她在宫中初来乍到,并不知道路怎么走,可一路走过来,大致方位心中有数,沈时阑现在走的方向,分明就背道而驰。
沈时阑顿了顿,目光微转,道:“这条路更近。”
说完便不再理会映晚,径直朝前走。
映晚不疑有他,乖乖应了,边走边道:“真是奇了怪了,分明是不同的方向,居然更近?宫里的路这么奇怪吗……”
“住口。”沈时阑道。
“啊?”
“吵。”
“我……”映晚被噎了一下,默默不语。
人家嫌她吵,她再继续争辩,就是真的吵了。
她得罪不起这位太子爷,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映晚轻轻叹口气。
跟着他七拐八拐,寂静的时候感觉时间过的极慢极慢,到绛芙轩时,映晚觉得已经过了许久。
绛芙轩门口挂着大红的灯笼,亮亮地照着,可门口却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大门都紧闭着。
沈时阑脸色沉了沉。
映晚不语。
绛芙轩现在是李德松管事儿,但香草乃是皇后的人,李德松恐怕压制不住她,今儿不知是谁的主意。
主子尚未归来,先关了大门,这等行径着实太过分了。
映晚上前一步,敲了敲门,门内侍女和太监的欢笑声不绝于耳,可却无一人回应她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