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黎大哥的嘱托,还有他说的镇北王妃的症状,她这几日可备一些神经与情绪调理方面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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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睡前。
伴着行船的水声,松果从后厨端了一小盅药至太子房中。
“殿下,三钱药材煮了这么一口,您服下吧。”
他将小药碗放到夜翊珩手上。
夜翊珩一口饮了,微微蹙眉。
见殿下如此,松果忍不住问:“苦么?”
夜翊珩咳了一声:“苦。”
药材尚未煮时,闻之有清香,甚是怡人。
没想到入口比黄连更甚!
“都说良药苦口,这药苦,明目功效定好。”松果道,“殿下,小奴去给您端个蜜饯什锦盒来。”
夜翊珩摆手:“不必。”
另一边。
夏桃伺候黎语颜沐浴。
香汤细细淋在黎语颜莹洁如藕的玉臂上,夏桃不禁问:“阁主,今日您叫婢子将药材拿出来,那只是一味药,尚不成方子,您说太子会服用么?”
那味药苦味甚是明显,若是放在方子里,定要加些有甜味的药材,用以中和苦味。
“随他服不服。”
谁叫他追到麟卿阁来了。
且,姜乐成与之商议多次,想要攻打麟卿阁。
她给他药,还是亲自采的,又没收他分文,怎么想,都是他赚了,她亏了。
直到此刻,她还是想不明白,那日为何手贱采了眼疾之药?
不过,今日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翌日,夜翊珩醒来。
眼周的不适感果然降低了不少,可见苦药确实有用。
身旁知道他眼疾复发之人,得知这个消息时,皆兴奋不已。
太医院的敷眼药包用了有几车,都没昨夜一口苦药来得立竿见影。
神医果然名不虚传!
忽然间,夜翊珩觉得自己的眼疾有治愈的希望,如此,黎语颜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子,离开他的借口又少了一个。
奇怪的是,经过一整晚的急行,船离麟卿阁地界越来越远。
他心里好似对某个女人的执念却在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