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安把人带到了码头,准备坐船离开。唐权沂身后还有唐太太,唐太太在这儿等候多时了,看到了唐权沂,眼中就泛出了清泪。
“你怎么胖了一圈儿?”唐太太拿着手帕,放在鼻前,看着唐权沂,心里酸的厉害。
唐权沂一脸怒容,眉毛都倒竖了起来:“我在牢里怎么可能会胖!这是让人打得!”
唐太太仔细看了看唐权沂的脸蛋儿,青紫的痕迹分布不均,一看就是被人打的。唐太太用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都是于青玄干的?”
“是啊!他那个孬种,关了这几天只敢派人在牢里整我,面都不敢跟我见,怂货!”唐权沂嘴里怒骂着。
张全安整理了一下衣服,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报纸,递到唐权沂的眼前,唐权沂一愣,从张全安的手中接过。
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内容,大多属实也有许些胡编乱造,全是往他身上泼脏水的!
唐权沂憋的一脸通红,照片的女人还给画了,看不出原本的面目,他手里捏着报纸,隐隐的发抖。
“于青玄,于青玄!这都是于青玄干的!”唐权沂的眼睛都快要喷了,生起气来,模样有些滑稽。
张全
安坐着,喝了一杯茶水。
“我来把你带回南京,不是让你继续做官的,这报纸都已经传到南京了。”张全安淡淡的说道,面目上并未出现任何表情,像个旁观者。
船开动了,唐太太自然看过报纸。知道唐权沂爱玩儿,却没想到这次摊上了这么大的事情。
“张大哥,你帮帮我!”唐权沂用乞求的目光看向张全安,张全安任由他拉着自己的胳膊,不做反应。
他摇了摇头,并说道:“不是我不帮,这次没法儿帮。南京的声讨比这儿都厉害,一些学生都开始组成游队来抵制你了。”
唐权沂睁大了眼睛看向唐太太,唐太太的父亲跟总理有些交情,希望唐太太的父亲能帮帮他。
唐太太低沉着脸,眼中思绪混杂,并未注意到唐权沂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外面一阵暴~乱,甚至有几声枪响。
唐权沂抱着头就躲进了桌下,用桌布挡着头。唐太太看着唐权沂胆小的模样,心中一阵的泛起恶心,皱眉站起。
“别躲了,外面有人说是水中有些东西,所以动了枪。”唐太太在桌旁站着,冷眼看着唐权沂。
唐权沂抱头出来,看到唐太太冷眼模样,心
中生出气:“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站起来高大的几乎都要把唐太太覆在阴影中。
张全安扔在原地坐着,看着他们两个怄气相对,也不好插话,只能息声先看着。
唐太太有些头痛,看着唐权沂已经穷途末路了,还如此张狂,心中有些怨气,出了房间。
“不好意思张大哥,让你见笑了。”唐权沂有些不太好意思,看向张全安,张全安挑眉声道:“无事。”
一路颠簸,除了那几声枪响,再无波澜。
晚上唐权沂睡得格外深沉,在牢里,睡前都要被毒打,一晚上睡不安稳,现在不用挨打了,睡得特别香甜。
张全安睁着眼睛,在夜里映着夜光。他十分警惕的注意着周边动静,白天的枪响他觉得十分不对劲,军人的警惕让他无法安眠。
趁着夜色,果真来了几个人。他们脚步轻轻,若不是张全安当过兵,根本就听不见。张全安听着声音,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拿着毯子里的手枪,捏紧了,随时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