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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韩绍桓不会轻易地将这些事情告诉别人,他们曾经共生死,她了解韩绍桓的为人,也知道,韩绍桓也许喜欢她,但还不足以超越世俗伦理,所以他们现在,也只能是最好的朋友,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
"女人,真是令人难懂。"韩绍桓轻轻嗤笑一声,并没有反驳陆如裳的任何不是。他始终觉得,陆如裳和其他那些女人不一样。大概是,陆如裳比较真实吧,她会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他,不加掩饰。帮与不帮,就交给他自己选择。
尽管在大多数情况下,他是忍不住出手帮助的。可像陆如裳现在所说的这些,他暂时还不能帮。第一。他身为二皇子,不能插手后宫内的宫斗;第二,他身为皇上的兄弟,不能有谋朝串位的心。
所以,陆如裳与他说的这些事情,他也只能是听听,不能有别的想法。
"这样说来,二殿下是被女人的事情烦得焦眉烂额啊。"陆如裳立马猜到了韩绍桓的烦心事,忍俊不禁,"是那位重阳公主给闹得吧?"
像是被猜中了心事,韩绍桓只是笑笑不说话,像是默认了此事。
"重阳公主的确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人物,可惜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应对办法,她毕竟是赫赫族的公主,她的背后是整个赫赫族,如今她在二殿下府里,既不能受委屈,也不能伤着,实在让人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陆如裳也叹息着,"二殿下倒是可以试试改变她,若她真心喜欢你,也许会愿意为了你改变。"
"改变?"韩绍桓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对,当你喜欢一个人时,为了得到那个人的欢心,你就会愿意改变,不管是性格还是自己跌外貌打扮,只要能引起那个人的注意力,你都想去尝试。重阳也不意外,他喜欢你,自然会更听你的话,你可以试着与她相处一下。或许,她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坏。"陆如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替千羽重阳说话,大概是因为,千羽重阳是真心喜欢韩绍桓的吧?
她的初衷很单纯,陆如裳看到她,就会想起莫宇文,莫宇文对她的喜欢,也是很单纯。甚至是为她死也没有半句怨言。尽管,那在她眼里,很傻,可这是这种傻,打动了她,也让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
"想不到你会替她说话,我还真是感到意外。"韩绍桓望着荷花,苦笑。"哎,女人多的地方就是麻烦。"
"女人本来就是很麻烦的,可偏偏你们男人有离不开女人,这不就很自相矛盾吗?"陆如裳轻笑。调侃韩绍桓。
韩绍桓也笑了笑,没有再回答她什么。
许久,陆如裳望着远处,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平静淡然。她问韩绍桓:"你想过做皇帝吗?"
"没有。"韩绍桓果断的给出了否定答案,"当皇帝的这条路上,会有很多杀戮,我不想踩着别人的尸体走上那个宝座,只要天下太平,谁当皇帝都一样。"
"可没有权势,你连自己最亲的人,所爱的人,都保不住。"陆如裳闭上了双眼,浅浅地叹息一声,"绍桓,若是有一天,你体会到了我失去一切的感受,你就会明白,这个世上是没有永远的天下太平的,只有适者生存。"
韩绍桓没有继续说话。因为这些对话太沉重了,沉重得让他们只想望着远处的浮云,想象着自己也像是那浮云一样,随风飘啊飘啊,飘到不知名的远方,自由自在,不再被任何事物束缚。
而那飘着的云,飘落在姬芜歌头顶,一道阴影落下,斑驳在姬芜歌身上,她也在不远处骚不,正巧抬头望那片云时。便看见了水桥上成双对的他们。
此时,姬芜歌身边换了一个新的婢女,正陪着她赏花散步。
"那边那两个人,好像是陆如裳和韩绍桓,他们俩还真的是双双对对啊。"姬芜歌冷笑一声,却并不打算去和他们碰面。她转身,朝着别的地方走去,并对身边的婢女说:"走吧,到二皇子的宫殿逛逛。"
"娘娘是要找二皇子吗?二皇子不是在??"婢女多嘴地说了这么一句,随即被姬芜歌瞪了一眼。
"本宫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还是说,你的舌头不想要了?"姬芜歌脸上的笑容逐渐冰冷,一双偏亮的凤眸暗藏杀机。
"奴婢多嘴,奴婢该死,娘娘恕罪。"婢女一边掌嘴一边说着。
姬芜歌冷了瞥了她一眼,没有再说别的,继续往前走着。
姬芜歌很快便来到了二皇子殿,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以自己是皇嫂的身份。
守门的下人根本不敢拦她,生怕伤了她肚子里怀着的龙嗣,生怕得罪了她会被皇嫂满门抄斩。
"听说二皇子娶了赫赫族的重阳公主,可本宫怎么没见到这位重阳公主啊?她不在这里吗?"姬芜歌在偌大的皇子殿走着,有些漫不经心,却又有意地提起千羽重阳的名字,似乎就是来找她的。
"重阳妃她,她??"下人们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千羽重阳被韩绍桓软禁的消息,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了,对二皇子的影响可不好。
"她怎么了?不方便见见本宫?还是怕本宫来找麻烦?"姬芜歌冷睨着结结巴巴的下人,"去把重阳妃喊出来吧,本宫想见见她,和她到院子里散散步,聊聊大草原上的有趣事。"
"这??"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二殿下临出去前可是吩咐过的,没有他的许可,谁也不可以让千羽重阳离开自己的寝殿半步。
"吞吞吐吐做什么?难不成重阳公主才嫁到皇子府不过数日,就死了?"姬芜歌不满地看着这些支支吾吾的下人。
下人生怕这番话传到了皇上和太后的耳里,急忙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姬芜歌。
"原来如此,没关系,重阳妃不能离开寝殿半步,并不影响本宫去见见她,引路吧。"姬芜歌勾起唇角,并没有给他们拒绝的机会。
下人们只得将她带去千羽重阳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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