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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如裳走入了韩宇傅的寝殿,在他面前载歌载舞,将所有能歌善舞的女子都比了下去。韩宇傅是个容易沉迷美色的人,他喝了许多酒,又看到陆如裳如此销魂迷人的模样,一时间竟忘记了陆如裳已经被自己打入冷宫的事实。
韩宇傅走到陆如裳身前,将她揽入怀中,亲吻她的唇,她的颈,将她视为瑰宝。
陆如裳很配合他的吻,配合他的每个动作,然后欲情故纵地轻轻推开他。来到桌前。她倒了一杯酒,递给韩宇傅。韩宇傅不假思索地接过去,仰头一饮而尽,随即又牵过陆如裳的手。热情地将她亲吻。
"皇上,臣妾好看吗?"陆如裳微微一笑,问韩宇傅。
韩宇傅此时只想沉醉于温柔乡,他心中担忧的事情已经随着韩紫涵出嫁而消除了。陆如裳现在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妃子,他想要什么时候宠幸就什么时候宠幸。这天底下的女人,不都是他的吗?
想到这里,韩宇傅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他抬起陆如裳的下巴,下视着她的容颜
"好看,今天最好看。"说完,韩宇傅继续亲吻着陆如裳的唇瓣,可亲着亲着,一股血腥味从喉咙深处溢了上来,随即胸腔一阵疼痛,一大口血随着他后退而吐出,"噗--"
陆如裳看着忽然向后趔趄的韩宇傅,韩宇傅捂着胸腔口吐鲜血,样子看上去极为痛苦。他抬头,看着朝自己看来的陆如裳,他看到她在笑,并没有露出慌张的表情。
她在笑?
"你,竟敢下毒!"韩宇傅马上联想到这是陆如裳下的毒,他指着她,大喊:"来人,快来人!把这个罪恶不赦的女人拿下!"
并没有人闯入内来抓拿陆如裳,而寝殿门外却有许多站在那里看守的人影,那些人影似乎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像柱子一样站在那里。
"皇上,别喊了,那些人已经不是你的人了,他们不会进来救你的。"陆如裳冷笑一声。坐在桌边,饶有趣味地看着韩宇傅垂死挣扎的模样,"皇上,你听过一句话吗?多行不义必自毙。像皇上这样的人,还活在这个世上,真的是不容易啊。"
"你,你这个女人!该死,朕,朕要杀了你!"韩宇傅恼羞成怒,他四处环顾,随即看向了墙壁上挂着的长剑。可他没有力气拔出长剑来刺杀陆如裳,他的力气似乎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而流尽,他指着陆如裳,问道:"你,你给朕喝了什么?解药,把解药给朕!"
"解药?又不是毒酒,吃什么解药?不过是一些让你气息不稳,浑身没力。然后慢慢躺着等死的药而已。"陆如裳笑了笑,"皇上不会真的以为臣妾要弑君把?那可是死罪啊,臣妾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而且??"
陆如裳停顿了一下。忽然发出了清脆的笑声,她看着韩宇傅,忽然笑声终止,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成冷漠。她说:"像你这样的皇上。就算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也洗清不了你身上的血债,所以,你不能死啊,死了,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你应该好好活着,看看你想要的江山落在别人的手里,看看自己的女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韩宇傅浑身没有力气,他想要朝着陆如裳的方向而来,却在走过来的时候疲软在地上,成了爬行的状态。他看着坐在桌前,用睥睨的眼神看着他的陆如裳,心中十分愤恨。
为什么外面的侍卫没有进来救他?叛徒,所有人都是叛徒!姬芜歌呢?这个时候姬芜歌去哪了?
"你是不是在想姬芜歌去哪了?她来不了了。男人和亲骨肉,自然是亲骨肉重要一些啊,她现在在到处找钰儿呢。"陆如裳像是看穿了韩宇傅的心思一样,她冷笑着,缓缓站起来,端着烛台。
"你,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韩宇傅生怕她一把火烧了自己,惊恐起来,他想要往外面爬出去,去求救,可他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躺在地上垂死挣扎。
"我想干什么?皇上还记不记得臣妾的娘亲和陆家所有人是怎么死的?"陆如裳秉着烛台。蹲下身子看着这个可笑的男人,替他好好回忆一下过去的一些事情,"是皇上亲手杀了臣妾的娘亲的,还有几百口人的陆家,也是皇上下令灭门的。"
"朕,朕没有下令放火,是他们自己,他们自己放的火,与朕无关,与朕无关!"韩宇傅看着烛台上跳跃的火光,浑身颤抖,而那跳跃的烛火中,像在回顾着陆家所有人被大火焚烧的场面。
"是啊,火不是皇上放的,可是灭门的命令是皇上下达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都想要陆家从天耀国消失了,陆家能不在那之前自行了断吗?我的爹爹,我的所有亲人,陆家所有的奴才,都在那把火里,化成了灰烬,而皇上,享受着陆将军打下来的天下。"陆如裳秉着烛台站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笑得颤抖。
"不,不??"韩宇傅摇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更不愿意相信这个世上是有因果报应的,"朕是天子,朕是九五之尊,你不能这样对朕,你不能这样,你会遭天谴的,你会遭天谴的!"
"遭天谴?难道皇上现在不是在遭天谴吗?而且,臣妾也没有杀害皇上啊,皇上是自己喝多了,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导致宫殿起火的,这和臣妾有什么关系呢?"陆如裳反问道。而韩宇傅不断地摇头,想要否认这些事实。
陆如裳脸上的表情渐渐冰冷,她端起桌上的酒水,将酒水撒了一地,随即将帘子点燃,糖火焰沿着地上的酒水燃烧起来。
"皇上,就在这大火里,好好回顾一下生平所做的事情吧。"陆如裳扔了烛台,朝着门外走去,留下匍匐在地上,想要呼喊救命却又喊不出声音来的韩宇傅。
大门打开,外面站着的人是韩绍桓,韩绍桓看着她走出来,往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的韩宇傅也看到了韩绍桓,知道了是他们要一起篡位,可现在,他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看着寝宫的门由外至内地关闭,留他在大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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