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婉儿看来,现在的李令月虽然已经斗志昂扬,可还不能足以投放进权利森林,她需要一个完美的契机,毫不矫揉造作的同森林之王冰释前嫌。
再是,她还需要一个惊艳的政治作品,让这位主宰者看到她天赋异禀的政治才能,这样才有机会获得权利森林的准入资格。
可其中最大的难题就是武后比任何都清楚,这片森林的残酷与血腥,她绝不想看到李令月也变成如她这般冷血的政治动物。
若要消除武后的这般顾虑,恐怕只有让她看到李令月坚如磐石的决心。那需要时间的潜移默化与纵容妥协。
以目前来说,对于李令月,上官婉儿觉得自己该做的就是细细的雕琢这块璞玉。
她要不停地给予璞玉权谋野心的滋养灌溉,教会璞玉能耐等待,千万不能急于求成,凡事都得先韬光养晦积蓄足够力量,再重拳出击直中要害。
这日清晨,上官婉儿洗漱完正要动身往宫里去,看到一只白色的信鸽停在窗户边。
她嘴角浮现出一抹浅笑,快步向前捧起信鸽,抽出绑在鸽子腿上的字条,放飞了信鸽。
她看过字条,叫来心腹宫女吩咐了几句,便急匆匆地从后院出了府,来到附近的一条僻静的巷子
里。
一个身形魁伟,面貌冷峻的男子背着包袱,早在巷中等候。
见了上官婉儿,男子躬身作揖,语气十分恭敬道:“卑职见过姑娘!姑娘打探的事有消息了。”
说着,男子取下包袱,边交给上官婉儿,边道:“姑娘看看,这件是不是定安王之物?”
上官婉儿解开包袱,看到其中正是袁一曾穿过的明光甲。她不由得愣了片刻,方才问道:“这铠甲哪里来的?”
男子回话道:“这是卑职安置在长安的眼线,在一间当铺里得来的。根据当铺掌柜的描述,典当明光甲的男子外貌特征与定安王的十分相似。掌柜怕这铠甲来路不正,不过给出了几两银子的价格,那人二话没说就拿银子走人,而且过了当期也没来赎。”
听到这儿,上官婉儿心中深感纳闷:“他这才消失了一个月,不至于落魄如此啊!他若真想销声
匿迹,就算再缺银子,也不可能典当这么惹眼的明光甲。莫非他知道我在找他,故意如此?”
想到这儿,上官婉儿满心的担忧顿散,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笑。
男子见上官婉儿沉默不语许久,便问道:“姑娘,还要再继续追查定安王的下落吗?”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大概知道他在哪儿。”
说完,她从兜里掏出一包银子交给男子,见状,男子连忙拒绝道:“姑娘,您这是干嘛?卑职可不能收!”
“这趟非公差,而是我的私事。这些银子不是给你,权当给你手下帮忙的那些兄弟买些好酒喝。收下吧!”
见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男子只好勉为其难的将银子收下,客气地替兄弟谢过她的好意。
她微笑道:“客气了。定安王不愿别人知道他的行踪,那么这件事暂时不必张扬。”
“是,卑职明白。有件事卑职想要向姑娘拖个人情。”
“请讲。”
男子不由得叹口气:“我为圣后效命也快有十个年头了,如我这样的情报探子非但不能以真实身份世人,还得根据任务需要,不停更换伪装的身份。不瞒姑娘,为了以防自己暴露,我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回过家。每当思念孩子和亲人时,我也只能躲得远远的瞧他们一眼。”
说到这儿,满是惆怅的男子语言变得恳切道:“所以,我想姑娘帮我上岸,踏踏实实的做回自己。”
说着,男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神情满是期许道:“若姑娘能完成卑职的这一心愿,卑职定当感激不尽,鞍前马后为武后,为姑娘效力。”
男子虽然说得隐晦,可上官婉儿也能明白男子不仅想要全身而退,而且还想让武后赏他个一官半职。
上官婉儿心里清楚,这些年男子作为独立于朝廷之外,直接由武后掌管的外线情报机构的统领,不仅尽职尽责,而且曾多次出色的完成了很多重大任务。他若上岸重归朝廷,也的确配享有高官厚禄。
上官婉儿这么在心里掂量了一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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