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兵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默认了。
梅仁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脱困的方法。
他露出讨好的微笑,亲昵的搭着护卫兵的肩头,低声道:“你瞧咱们这么聊得来,不如交给朋友吧?”
“这……”护卫兵犹豫了许久,方才道:“其实,我对定安王崇敬已久,对马球也十分热衷,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同定安王一起打马球,若有机会梅将军能否引荐?”
梅仁连忙点头道:“引荐?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眼下,我也有一事想请仁兄帮忙。”
护卫兵很聪明,猜到了梅仁的所求之事:“若我没猜错,你是想让我放了你?”
梅仁笑道:“仁兄,果然是智慧高深,一点就透啊!”
护卫兵面露难色道:“这……这么说吧。你也在朝为官,知道我家主子太平公主,那可是号一手遮天的人物。”
“如今你得罪了她,就算你逃出了公主府,她还是可以让朝廷的人抓你治罪,何必白费力气呢?”
梅仁叹了口气:“管不了这么多了,逃得一时是一时!乐观点想,我去避几天风头,而她贵人事忙。她找不到人,时间一久气也顺了,保不准就懒得找我的麻烦了。”
护卫兵摇了摇头,苦笑道:“梅兄弟,你这还真够乐观!以我之见,就算我主子权势再大,怎么也要敬定安王几分,你可以试试联络他,帮你摆平这件事。”
“是啊!我大可以写信求助他。这样说来,你答应帮我逃出这儿?”
护卫兵没有说话,只是从地上捡来一根结实的木棍交给梅仁,道:“我可没放梅兄弟走,而是梅兄弟身手了得袭击我,自己逃出去了。”
梅仁千恩万谢,拿过木棍朝着护卫兵的后颈一击,将其打晕便慌忙逃出了公主府。
梅仁前脚离开,李令月后脚就来到了杂物房。她见大门敞开,护卫兵躺在屋中,却不见了梅仁。她抬起脚踢了踢地上的护卫兵,见没有反应,便向身边的侍从吩咐道:“把他给泼醒!”
“是主子!”侍从得了命,便从屋外的井中提来一桶水,劈头盖脸的淋了下去。
护卫兵如从梦中惊醒般,一把从地上坐起,他眼神涣散的呆望着李令月,像是在寻思刚经历的事情。
这时,李令月冷冷问了句:“事情都办好了吗?”
护卫兵这才回过神,他连忙站起身,极为恭敬道:“回主子的话,事情都办妥了。梅仁哪家伙傻不拉几的,没什么心机,骗得他的信任简直易如反掌!请主子放心,再过些日子,卑职再借故找他喝几趟酒,肯定就能对卑职掏心掏肺了。”
对于他的自信满满,李令月倒显得谨慎了许多:“他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傻,下手也不会那么重了。你们谁忽悠谁,还真不好说!可倘若你因他受罚,不仅丢了差事,还被打折了一腿,那才能深信不疑”
听到这话,护卫兵吓得面如土色,他急忙跪地求饶道:“求主子开恩,别打折卑职的腿!求主子开恩!”
李令月无动于衷道:“本宫听周管家说,你欠了不少赌债。要知道开赌坊的那些人都是亡命天涯的江湖人,你若不还钱,就不仅仅是打折一条腿这么简单。”
“可你若本宫的吩咐去做,本宫不仅会替你还清赌债,还会让你有一辈子都赌不完的银子,这笔买卖不管怎么算都很值得,不是吗?”
护卫兵在心里一掂量,咬牙道:“是!卑职听从主子的吩咐。”
李令月露出了一抹阴谋深重的微笑,她向左右吩咐了几句,他们便将护卫兵带了下去。
她刚走出杂物房,周兴便匆匆来到她面前,禀告道:“主子,那烦人的武承嗣又来了,说是要带主子去游湖赏枫。这家伙死缠烂打了这么些年,还真不是死心啊!”
面对周兴的愤愤不平,李令月倒显得不以为意道:“这也不能全怪他,有时本宫也需要拿他做做挡箭牌,应付下母皇。”
“再说,他在朝廷的势力不容小觑,有些事本宫不好出面,只能让他替本宫办妥。不是有这么句话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富品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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