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秦皇两个字,李令月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蹙着眉愣了片刻,方才问道:“你所说的秦皇就是秦始皇嬴政吗?”
赵大人微笑着点点头:“正是。”
李令月将惊诧的目光转向赵大人手中的玉印,想起那梦境中依稀记得的种种她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一种难以形容的寒意如冰块般划过她的脊背。
当光怪陆离的梦境光芒奇异的照进了原本次序井然的现实之中,并没有给李令月带来太多惊喜,相反让她感到是难以言喻的心惊肉跳。
她打了个冷颤,不由得在人前道出了心底的惊恐之意:“这真是太可怕了!”
赵大人并不知道这玉印的因缘由来,听到李令月的惊呼,他不禁摇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不是可怕,而是可喜可贺。自秦皇以来关于这传国玺就有一句流传着这么句谶语‘得传国玺者,得天下’。”
说到这儿,他满是惋惜的轻叹了声:“只可惜在汉朝以后,这尊传国玺便平白无故的消失无踪,
虽然围绕在它身边的传说有很多,却没有关乎它存在的确切史料记载。女皇登基建立大周不过数载光阴,倘若把这传国玺献给陛下,定能庇佑大周江山千秋万代,这还不算喜事一桩吗?”
此时李令月心中一团乱麻,还无暇顾及玉印的政治用途。听到这取悦君王的绝佳妙计,李令月没
有表现得多欢喜,眼下她更在意的是通过这传国玺的真伪,来推翻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她可不想陷入什么阿房女,什么秦始皇的宿世情缘。
因而,她连忙向赵大人求证道:“倘若真如赵大人所说,那的确是可喜可贺。可倘若咱们看走眼那可是欺君之罪,本宫与陛下虽有血脉之情,可也难以担待。赵大人不妨说说,如何判断这一方玉印就是传说中的秦皇传国玺?”
听李令月这么一说,赵大人也深觉此时事关重大,之前的兴奋之情便一扫而空,面色不由凝重起来:“这……这……这的确是该顾虑之事,还是公主想得周到。至于下官为何会认定这是传国玺,自然有佐证的理由。”
李令月点点头,聚精会神的仔细聆听起赵大人的见解。
赵大人先向李令月问道:“不知公主可否曾听过传国玺的传说?”
李令月回话道:“略知一二,本宫隐约记得传说始皇怀着一统天下的野心,带着军队四处东征西讨,在吞并赵国之后得到了举世无双的和氏璧,然后一统天下。他自认为功绩远超三皇五帝,就很不要脸的自封为皇帝,之后更是沾沾自喜的用强取豪夺来的和氏璧做成一枚妄想江山能够千秋万代的传国玺,讽刺的是秦朝天下二代而亡。”
听到李令月处处语带讥讽的讲述着传国玺的故事,一旁听着的赵大人始终带着一脸难以言喻的微笑,等她把话说完,赵大人哈哈一笑,也风趣幽默了一把:“不难看出公主对始皇的成见颇深,兴许就是这般缘故,公主才会因缘际会得来了应谶而出的传国玺。”
李令月唯恐避之不及的连连摇头,急忙撇清关系道:“赵大人这玩笑可开不得,本宫怎么会和死了将近一千年的魑魅魍魉牵扯到什么姻缘之类的东西,题外话说了这么多,不如先说说赵大人的佐证吧!”
见李令月颇有不悦之色,赵大人慌忙收起说笑的兴致,捧着玉印放在李令月面前道:“据史料记载和氏璧出自楚国荆山,而可奉为佳品的荆山玉大都质地洁白无瑕,且暗透琉璃光泽,这块玺印符合这些特质。然后是年份这印玺虽洁白无瑕却有丝丝沁色痕迹,能大致判断雕琢成玉的时间足有千年之久。”
听到他有理有据的提出这两点,李令月不以为然的辩驳道:“很多能够成为佳品的古玉都有这样的共性,说它是传国玺似乎有些立不住脚。”
面对李令月的质疑,赵大人不紧不慢的笑了笑,回应道:“公主所言极是。要知道制成传国玺的和氏璧可不是普通的荆山玉,也绝非佳品那么简单,它是当之无愧的神品,所以把它捧在眼前从正面来看它是白肌温润之色,把它放置在一定的角度再来观赏,就隐隐看到其中似乎透突出五彩斑斓的光泽。公主可以试试从这个角度看看。”
他边说着,边用手中的玉印做了个示范,而后将其递给李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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