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被他们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诧异的道;“父皇,那是什么药?”
“当真能药到病除,治好母后的病?”
“还有您口中的小兔崽子到底是谁?”
“那小兔崽子是不是和毛骧口中所说的小少爷是不是同一个人?”
朱元璋被朱标左一句小兔崽子,右一句小少爷问得啼笑皆非,于是没好气的道;“标儿,难道你认为父皇还能害你的母后不成?”
顿了顿,又道;“此间缘由你先不必知道,到时你自可知晓!”
朱标仍倔强的劝道;“父皇,这几日您经常外出,莫非去见了那名所谓的郎中?”
“而那名所谓的郎中莫非又是您在街上遇见的?”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再说,这帮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您难道认为您口中的那个小兔崽子就能靠什么药将母后的病医治好?”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天大的笑话嘛!”
“自古名医都是靠经年累月,治病救人所得来的经验才能冠上名医的头衔!”
“像父皇您口中所说的小兔崽子,儿臣便可知他的年龄不大,最多也不过儿臣这样的年纪!”
“凭他只有这般的年纪,只怕是欺世盗名罢了!”
“因此儿臣建议您,派锦衣卫将他抓到镇抚司诏狱,一审便可知晓!”
朱标说得义正词严,令朱元璋都无法反驳。
而此时戴思恭跪地拜道;“臣附议!”
“想我大明王朝的一国之母,岂能容宵小之辈乱配什么药用在皇后娘娘身上!”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则是臣等之罪呀!”
“陛下!”
其余的太医也拜道;”臣等附议!”
朱标乃是大明的太子,又是朱元璋自小就疼爱的儿子,朱元璋在众人面前自要给他留些颜面。
而这些太医则不然了。
想着他们刚才束手无策的模样,现在竟振振有词,还说他的大孙是宵小之辈,朱元璋顿时大怒。
他冷喝一声,“锦衣卫,速将这群庸医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老子倒看谁还敢呱噪!”
接着又对毛骧喝道;“速去准备软轿!”
“吴迁、韩采芹随从,随老子出宫!”
又回头对朱标说道;“为父可能要陪你母后在那户人家多待几天!”
“所以在为父离开朝堂的这几日,你监国理政,莫要让为父失望,也莫要让朝臣们失望!”
朱标急道;“父皇,让儿臣也去!”
“母后病重如斯,儿臣安能独自在皇宫中,又岂能心无旁骛的听朝臣们讲那些国家大事?”
“再说,朝臣们要是问起来,父皇究竟去了哪里,让儿臣如何回答?”
朱元璋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去什么去!”
“明日早朝时,咱们父子一个都不在,那才让朝臣们心中不安!”
“朝臣们若是问起父皇为何不上早朝,你就说你母后病重,父皇在坤宁宫,陪在你母后的身边!”
“至于其它之事,你就看着办吧!”
马秀英这时也轻轻拍了拍朱标的手,枯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儿呀,你就放心吧!”
“那户人家母后也去过,是个宽厚善良的人家!”
见母亲都这样说了,朱标急急无言,却又奈何不得,只好道;“那让儿臣亲自送你前去,也好让儿臣见见那家人,这样儿臣才能彻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