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谢日偷偷浅入谢天的房间将他打晕,墨飞河则趁机将人带走。
他特地租了间偏僻的屋子,那是某户人家为儿子盖的婚房,结果人没住进去妖魔教就来了。
夫妻俩不但死了孩子连财產都被洗劫一空,就算还有地可以耕种也必须上缴高额税收才能活命。
那屋子里没什么好东西,也不怕偷,见墨飞河以妖魔教弟子的模样自居更不敢拒绝,收了钱就不再过问。
民不聊生。
附近几户人家的情况都差不多,好不容易活下来却成了妖魔教的奴隶,努力工作却连一顿饱饭都没有。
再过不久祭祀就要开始,墨飞河看着谢天,神情复杂。
居然是师父的孩子,怪不得习武天赋那么好。
不过完美遗传那怪物的却另有其人。
他静静坐着,直到谢天睁开眼睛依旧没有动作,或者说他不敢乱动,对方等等肯定要发火。
谢天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只知道这儿绝对不是之前的房间。
此刻想移动却动不了,张了张口发现还能说话便立刻骂道:「墨飞河这儿是哪?你居然敢点我穴!」
「小天天对不起,只能请你在这儿待一会了。」墨飞河虽然心虚却半点没有放人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谢天吼道。
他是祭品,除了成为祭品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当祭品是我自愿的,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人生,快放我回去!」
谢天越说越激动,这屋子破破烂烂的,窗户早被杂物挡住,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
祭祀在正午,必须在那之前赶回去才行。
「我不要!」墨飞河又委屈又气愤:「我爱你,我不要你死!」
身为一个神偷,他的点穴手法不怎么样,于是再点了一次以免对方逃跑。
谢天不死心,一个劲的催动内力想衝破穴道,一个解穴一个点穴,双方都不愿退让。
「够了!」墨飞河拿出一条长长的锁链:「我本来不想用这招的。」
他将链子一端係在谢天脚上,另一端则是结实的柱子,想逃走得有拉得动一整栋房子的力量才行。
很显然谢天没那么大能耐,好不容易衝破穴道却拿那条链子没办法。
「你快放开我!」
「不放不放、就不放!」墨飞河摀住耳朵死命摇头,有如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他和谢日的计画不能让对方知道,谢天会过度担心的。他的职责就是不让人逃走,至于成不成功就看谢日了。
一旦失败谢天大概会恨死他。
不过恨就恨吧,至少比死了好。
他就要这个人活着!
「墨飞河你死定了!」谢天扯了扯铁鍊,发现这东西比想像中还结实,只好四处观察环境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昨晚是姐姐将他打晕的。
对方一直希望他逃,一直想代替自己,撇除墨飞河,从小到大只有姐姐愿意待他好,父亲母亲都只是人渣,一个要他死,另一个将他留在妖魔教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