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的。
该是有机会的吧。
最后,夏谦的马车,悠悠驶出大街,只是方向,并不是朝着夏谦在京中的亲戚家而去。
乌木发现白景书和季斐,白景书和季斐自然也发现了夏谦和乌木。
尤其乌木先前挡在夏谦跟前那几招,虽看似普通,但动作极其干净利落,定是有功夫底子的。
不过,一个从江南来的诗礼大家公子哥,家人不放心给他配个有些功夫的小厮也不是意外之事,只是看在白景书眼里,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季斐瞧出了白景书眼里的疑惑,有些兴味道。
“如何?要帮你查查这夏谦吗?”
白景书冷冷的桃花眼瞥了一眼季斐。
“我自己的事,自己来便好。”
此时,房间内并无旁人。
季斐微微后仰,将头落在身后的软塌上,扯了扯嘴角道。
“景书,有时候我在想,我们真的是朋友吗?”
白景书一愣。
“什么意思?”
季斐还是那副闭上双眼的模样。
“为什么,你总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不过是想帮你。”
白景书闻言垂眸,沉默不做声。
但季斐并不会因为白景书的沉默而停止说话。
“还是说,你的心,只朝着阿言一人打开?”
话音一落,白景书颤了下睫毛,下意识想掩饰情绪,却冷不丁窥见刚刚还闭着眼睛的季斐,陡然睁开双眸。
眸中没有一丝调笑之意,难得正经。
嘴里却落了一句。
“抑或是,连阿言都没有走进你的心。”
啪擦!
是瓷杯破碎的声音。
血顺着白景书的手流了下来,可白景书和季斐却直直对视。
冷漠的桃花眼,同漫不经心的狐狸眼,就这么静静地看向彼此,谁也没有多皱一下眉头。
只是下一刻,白景书陡然起身,越过季斐,走出房间,再未回头,也未再多看季斐一眼。
而季斐眼神落在破碎带血的瓷杯上,漫不经心的眼里终是带上了一丝担心。
想着夏谦连南院大门都没跨入便转身离去,而景书却是走入这间房内才全然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