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冤枉!!”
进保一句话还未说完,只见禁卫统领果断地一挥手:“拿下!”
“不过是个太监,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
【太监刨你家祖坟了?!】
进保凄凄惨惨地被押到张进面前,和他面对面,怒目而视。
云槊令禁卫点了他的穴,手脚皆用铁链锁住,道:“搜!”
“陛下英明,此人果然在齿间藏有毒药。”
云槊照例令旁人退下,自己绕着进保走了一圈。
他对这个太监有些眼熟——此人自幼跟在寿王身边,是太后为他找的玩伴。
玩伴?还是监视?
他目光渐深,却不料进保会错了意,短暂的惊慌后,他脑海中飘出一个念头:
【往好处想,我虽然被抓,但岂不是坐实寿王造反的最好人证?】
【谁会怀疑贴身太监的话呢?】
【同样是人,凭什么有人生来作奴婢卑躬屈膝贱如尘泥,他却可以高高在上片尘不染?】
【用杂家这一条贱命,换寿王殿下这样的天之骄子被踩进泥里,真是件快事!】
进保眼中呈现出疯狂之意,他张了张嘴,正欲说话,一只黑色的靴子抵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的头从地上抬起来。
“咳、咳咳……”进保舌头被咬,从嘴边溢出血迹。
云槊道:“竟然对朕的皇弟忠心至此,果然是条好狗。”
“我不——”
“还想狡辩!”
“不,寿王——”
云槊捡了条趁手的马鞭,蘸了盐水“啪”一鞭抽肿了他的嘴:“朕不想听你替寿王这等目无君长之辈遮掩,你与寿王的阴谋,张进已经尽数告诉朕了!”
“我……”
又是一鞭,进保被抽的翻白眼。
【你倒是听我说完!我正要指认他!!】
“朕不想再听这太监胡诌——拖下去,照姣姣所说,凌迟、剥皮、下油锅!”
“寿王……”
“难为你这时还想着主子,”云槊难过地留了两滴泪:“兄友弟恭,虽说寿王对不起朕,但他毕竟是朕唯一的皇弟,就拿这太监顶罪好了,一切罪孽,都说是进保瞒着主子干的,回头给寿王派个能干的管事太监,再……罚他写一封请罪折子——五百……不,四百字就好。”
【……≈¥((……¥¥≈)】
进保舌头肿得说不出话,脑海中浮现出他所能想到的所有恶毒的咒骂。
云槊欣慰地盯着他:“看,这太监知道能替主子顶罪,感动得都哭了。”
暗一面无表情地捧场:“寿王殿下原本就不是那种人,一定是这太监怂恿的。”
“没错!凌迟的时候给他再加一百刀!凑个整替寿王祈福!”
“…………”
【原来比进宫时挨一刀更恐怖的,是出宫时挨一千刀,还是为仇人挨。】
进保后悔了,悔不当初,他想回头,想大喊,说寿王没有罪,一切都是他编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