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漾最初很抗拒,她每次跟季行止一起进浴室里,就没做过什么正经事儿。尤其是四合院的浴室,就是一间很大的单独的房子,里面的活动区域可真是太大了,季行止每次想做点什么的时候,她压根就没办法反抗。尤其是当章漾看着季行止腰腹间整整齐齐的肌肉时,别说,结婚这么久,她仍旧是馋季行止的身子,见了也不想反抗。甚至有一次,在跟季行止做那事时,章漾哼哼唧唧地提出要求,让季行止保证以后他都这样,身材绝不能走形。
原本还在卖力的季行止,在听见章漾这话时,直接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简直哭笑不得。
但章漾一脸严肃正经,好像他不答应以后两人就别玩了的模样,季行止只好在她耳边再三发誓,说这辈子肯定都坚持锻炼,保证她最喜欢的腹肌不会消失,更不会人到中年的时候像是大多数男人那样发福。
等到章漾听见这话时,这才放心,又重新把自己交给了他。
这时候章漾听着季行止要跟自己一块儿进去,哪怕季行止手里拎着凳子,她脑子里也是过往自己跟季行止在浴室里胡闹的那些景象。
“季行止,你禽兽啊!”章漾板着一张小脸蛋,盯着身后的男人,“我还怀着孕呢。”
季行止觉得自己用嘴巴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干脆直接伸手拽着章漾的手腕,走进了浴室。
说的不行,就直接用做的。
季行止将凳子放在出水口下方,按着章漾的肩头,让后者坐下来。自己则是将章漾平日里用的各种瓶瓶罐罐放在了脚边,拉着章漾坐下来,他自己没有脱衣服。
章漾最开始还想反抗,很不好意思,但是她今天的确是觉得累了,坐在凳子上后,就不想起来。何况现在国内还没有流行起来用浴缸,也没有卖的,她也不可能自己泡澡。现在坐在凳子上,感受着季行止的手指在自己头皮上按摩,揉着头发,挤出来很多泡泡,章漾有些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她久违地感受到了理发店洗头按摩的舒适,而有季行止在自己身后,她也压根不用担心自己真就这么睡着,一不留神摔倒什么的,在她摔倒之前,她相信季行止肯定会先一步扶起自己。
章漾还真就这么闭着眼睛浅寐了过去。
季行止在给她清洗头发时,这才发现根本不需要自己再伸手挡着章漾的眼睛,以免洗发水流进她眼中,毕竟这时候章漾已经乖乖自己闭着眼睛,快睡着了。
季行止哭笑不得,心里却是在想着,明天看看能不能买个大浴桶回来,这样的话,章漾坐在里面洗澡,也不会太冷。
从前小时候,像是他们这样的小孩,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个澡盆,小孩能坐在里面玩水。如果没有大一点的木桶,季行止琢磨着不然自己在家里做一个,毕竟章漾怀孕这好几个月,现在天气是暖和了,但等天凉后,就这么坐着不就有些冷了吗?
想着这事儿时,季行止已经将章漾的头发清洗了干净,接着就是用香皂给她洗身体。
季行止拿着浴花,手里早就已经搓出来了不少绵密的泡沫,但等到放在章漾身上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做的这决定,是有多考验自己的自制力。
原本就滑嫩的皮肤,在有了泡沫后,简直就像是丝绸一样,有些握不住。
季行止的大手,落在章漾身上,他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章漾绯色的脸蛋,觉得身体的变化更明显了。
这还真是自作自受,季行止心想着。
但有什么办法?他又不可能真的给人洗到一半,就把章漾留下来自己洗。何况,他舍不得,舍不得看见章漾工作了一天,白天都晕倒了还一个人洗澡。平常几乎不会叫累的人,今天应该是真不太舒服。
想到这里,季行止只能硬着头皮,放空大脑,假装没有被面前媳妇儿的身体吸引,一板一眼地充当着“搓澡工人”,将章漾浑身上下都洗了干净。
不过当季行止伸手放在章漾胸口处时,坐在凳子上的人颤抖了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章漾是困得眼皮打架,直接靠在季行止身上睡着了。但耳边的动静还是听得迷迷糊糊的,也没有真正深眠。当身体敏感的地方被人触碰时,她还是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她眼里还有点朦胧的茫然,转过头来,看着季行止时,那小眼神跟无辜的林间小鹿一样,没什么区别,看得怪让人心里冒邪火。
“转过去。”季行止低声开口,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嘶哑。
章漾没乖乖听他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落在自己胸口的那只大手,她雪白的皮肤跟季行止那只看起来颜色泾渭分明的大手对比相当强烈,章漾忍不住微微弓身,像是想要摆脱那只束缚着自己胸口的大手一般。
可她逃避的动作太明显,季行止觉察到,后者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捏了捏她,宛如无声的警告一般。
章漾差点没直接叫出声,她的目光很快从自己胸口的位置转移,落在了季行止的身上。再开口时,章漾声音就有些软软的,还带着几分委屈,“你说你就只是进来给我洗澡的。”
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简直让季行止几乎有一瞬间压根把持不住。
他像是方冰块的喉结滚了滚,像是要刺破喉咙上那最薄弱的一层皮肤一样,最后用尽了自制力,将自己的目光从章漾脸上挪开,压在了心底想要摧残一切的冲动,点头哑着嗓子道:“嗯,只是洗澡。”
章漾眨了眨眼睛,清醒过来后,似乎觉得这样子的季行止有些好玩。她能感觉到自己后背下方一点有东西抵着自己,她在心里忍住了笑,脸上还带着跟刚才如出一辙的单纯和无辜,委委屈屈对着季行止说:“可是你后面在威胁我,我不舒服。”
章漾一边说着,一边还用着那雾蒙蒙的无辜眼睛看着季行止,用眼神控诉。
但那到底是控诉还是勾引,可能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