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底是无用的。
“你什么也做不了。”
“该死的人,还是会死。”
规则的声音,适时的浮现在脑海。
江嘤嘤素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她养的那只丑鹦鹉几番啄了她的手,也还是好生生的活着,每天吃着最好的虫子和粮食,被人好生生伺候着。
对于自己手底下的东西,她向来是不会苛待的。
李燃麾下之人,其实也差不多勉强能和家里的那只丑鸟比拟,偶尔不痛不痒的啄两口,她也不会在意。
在人真的死前,她到底还是要阻止的。
李燃也察觉到他们身上的气压不对,抬眸淡淡道:“你们先退下吧,外面也不必守着了,除了咱们自己的人,其余都让人回去吧。”
邹临走之前,眸光深深的看了皇子妃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等到满屋的人都退下了,江嘤嘤抱着他没受伤的胳膊,将脸颊抵在他肩胛上,漆眸有些空荡荡看着不远处屏风边打开的侧窗发呆。
她今日穿得轻便,这会儿感觉有些冷,抱着李燃的胳膊就揽得更紧了些。其实李燃身上也凉得紧,箭矢拔下后他失血有些多,背着她下山后有骑马赶来这边的。
李燃的视线也落在了那道大开的窗外,院中正好有一棵小槐树,叶子都落得差不多了,只有零星的树叶在风里微微晃动着,像是再挣扎般。
但是用不了多久,风就会卷着它们,归于最终的归宿。
光透过窗照进来了,有些晃眼。
李燃收回了视线,看向嘤嘤,声音有些平稳:“嘤嘤今日来,是为了太子?”
江嘤嘤听着这话,顿了两秒,猛然便坐起了身来,一双漆黑杏眼陡然添上了生气看着他,不可置信:“夫君在说什么?”
即便是她不说,他也应该知道才是,怎么竟还这样想。
“没关系的。”李燃看着她,眸底都带轻松,又转回视线,看向窗外,平静的道,“都没关系了。”
“什么没关系。”
江嘤嘤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天下所有人都觉得李恒好,所有人都该喜欢李恒。
即便是男主光环普照,那又如何,全天下女配都该去喜欢他吗?
“就是以后要委屈嘤嘤了。”李燃牵起她纤细的手腕把玩在掌心,垂眸瞧着她柔嫩的指尖。
这次回去,父皇震怒之下不知会如何处置,必然不会轻易放过的。不论落得个什么下场,嘤嘤都一定是在他身边的。
接下来的日子他可能难以庇护她,怕是要受一阵苦。
他轻轻吐了口气,道:
“若是可以,来年上元节,再带你去看花灯。”
没过多久,外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像是踩在人心头上一样,夹杂着些叫人不安的争吵。
江嘤嘤心头一紧,手便被李然攥住了,李燃安抚的看着她,一如当日大婚时一般:“一会儿可能会有些乱,嘤嘤莫怕。”
很快禁军便闯了进来,门开了一阵冷风便灌了进来,吹得人心头一荡。为首之人一身甲胄,站在门前便挡住了外面的光,他面容肃色:“奉陛下口谕,召二皇子进宫。”
其身后,跟着乌鸦鸦一片的黑甲的禁军,武炎和邹临几人不知在哪里。
李燃随着那禁军将领一起离开了,剩下的进军没有为难江嘤嘤,见她脚受伤了,也专门叫人扶着送她回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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