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野现在是想睡也根本睡不着,面无表情的将人拉开点距离,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子,把她裹住。
-
一夜无梦。
但池栀语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手脚都僵着,动不了。
一开始池栀语还能忍,但到后来,房间内的空调似是被人关掉了,然后似是有人开门又关门的,冷气跑走,渐渐开始热了起来。
她想把手挣脱出来,但却动不了。
池栀语皱起眉,有些烦躁的睁开了眼,她盯着对面的白墙,没什么反应,感到自己身上的束缚后,垂眸看到紧紧包裹住自己手脚和全身的被子后。
“”
视线再往下移,也看到禁锢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池栀语当然记得昨晚的事,但现在起床气和火气相加上来,根本没有让她感到什么羞耻。
她睡相挺好的,不可能自己用被子把自己缠成蝉蛹一样,那罪魁祸首只能是睡在旁边的人了。
池栀语双手挣脱开被子,艰难的转了个身子对上身后的人。
谢野明显还在睡,呼吸匀速平缓,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轻搭下,掩过他眼尾的那颗微不可见的浅痣,但在极近的距离下,清晰至极。
似是感受到怀里人的动静,也不知道是被吵到不耐烦,还是怎么的,他稍蹙眉,手臂收紧,重新将她搂进怀里。
池栀语鼻尖瞬时撞到了他的锁骨,忍着气,抬头看他,想把他骂醒,但又顾及到昨晚他那么晚才睡,现在肯定睡不够。
憋了半天,最终她还是妥协了,但也不知道他干嘛把她裹成蝉蛹,让她都不能安稳睡觉。
池栀语还是有些气,无声无息也把他的被子收紧。
而谢野这时恰好睁开了眼,注意到她的动静,扫了眼后可能也懒得管,重新闭上眼,低头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
池栀语推开他的头,仰头质问:“你干嘛把我包成蝉蛹一样?”
谢野眼皮懒洋洋的耷拉着,神色困倦,嗓音微沉还有些沙哑,“你说说你昨晚想干什么?”
“?”池栀语皱了下眉,“我昨晚不就是睡觉吗?”
“噢。”谢野扯了句,“你把自己想得倒是简单。”
“”
“我除了睡觉还能干嘛?”池栀语完全没记忆,而且她自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怪癖,平常也都是安安稳稳的睡觉。
谢野靠在她的脑袋上,语气懒散:“你自己想。”
这话仿佛真的有什么事。
池栀语看着他的下巴和脖颈线条,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了一个可能。
不会。
她真是动手动脚想占他便宜?
这想法一出,谢野仿佛是她肚子的蛔虫,突然嗯了声,“你昨晚想占我便宜。”
“”
“还妄图。”谢野垂眸盯着她的脸,眼眸漆黑,搭在她腰间的手上抬,指尖落在她的唇角,轻轻点了一下,慢腾腾的吐出四个字,“对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