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淡淡一笑,把孩子交给了一旁的保姆,“把少爷带出去,”又将一旁的小胖子牵过来,推给了另外一个女人,“嫂子,你带东东下去,他也受惊了。”
处理好两个孩子,她朝周旭尧走去,对秦桑解释说:“我是护士专业出生,处理这种伤口应该难不倒我。”
秦桑面无表情地往旁边让开一步,清冷的声音很疏离,“那麻烦小婶婶了。”
“宋叔,你帮陈眠处理,这边就交给我婶婶。”
这是最好的办法,没人有异议。
那边医生动作利索地开始帮陈眠清洗伤口,白嫩的手臂皮肉都被划得皮开肉绽,陈眠扭开头,不敢看,消毒水下去的时候,陈眠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眶瞬间变得模糊,她咬着下唇硬是不吭一声。
陈眠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秦桑,她看见伤口的时候,眼底有明显的震惊和愧疚,她在自责。
所以陈眠再疼也不会叫出来加重秦桑的愧疚心,若是可以,她这个时候宁愿去医院,但是这里离医院有一些距离,只能这么办了。
医生看着她的伤口说,“我先消毒止血,你这伤口很深,回头去医院检查一下,打下破伤风。”
陈眠的额头鼻尖都疼得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虚弱第颔,她对秦桑扯了一抹浅笑。“你还是看看周旭尧吧,别管我,我的不严重。”
秦桑淡淡地凝着她。
陈眠故作轻松,“你这么盯着我,让我觉得很煎熬……”顿顿,她目光落在了周旭尧那边,“你还是过去帮他一下比较好。”
周旭尧伤在后背,需要把衬衫脱下来,扣子已经解到了领口下的第三颗,动作缓慢得像是一个慢镜头似的,凌菲主动开口,“我帮你。”
秦桑顺着陈眠的视线望去,看见凌菲蹲到了周旭尧的跟前,抬起手指要帮他脱衣服,眸色微微冷凝下来,陈眠淡淡道,“还杵着?等着被人踩你头上去?”
秦桑收回视线,不冷不热道,“她只是帮他处理伤口而已。”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陈眠抬眸,“那他也是你老公,说到底还是为你受伤,你妻子的责任别忘记了。”
秦桑微怔,沉吟了几秒,然后转身往坐在沙上的周旭尧走去。
凌菲的手刚碰到周旭尧胸前的扣子,就被周旭尧扣住了手腕,温热的掌心让她微微一颤,她维持着镇静,笑了笑道,“怎么了?”
“婶婶,让我来吧。”
周旭尧的薄唇刚翕动,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秦桑微沙的声音字头顶传来,他微抬,视线对上秦桑,神色不变,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松开了凌菲的手腕。
凌菲僵了僵身体,站起来让出位置给秦桑,“那你先帮他把衬衫脱下来。”
秦桑无视周旭尧灼灼逼人的视线,附身下来开始帮他解扣子。
今天的秦桑一袭黑色的圆领无袖连衣裙,保守庄重。
两人靠得很近,女人的香味若有似无地飘来,周旭尧掀着眼帘锁住她不大不小的精致的脸,余光瞥见她性感的漂亮的美人骨随着呼吸起伏着,眸色暗沉下去。
女人柔软的手指微凉,解扣子的时候,不小心地会碰到他的滚烫的肌肤,两人没有暧昧,但是这一幕落在某些人的眼里,就成了一种无法容忍的刺激。
比如凌菲,又比如6禹行。
6禹行身姿冷柜贵地站着,狭长的眼眸眯着,抄在裤兜里的手,悄然握成了拳头,阴柔的五官冷得尧滴出水来。
他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冲过去将秦桑扯开带离周旭尧的身边。
而凌菲的脸是青红交替着,心头的酸涩几乎要将她湮没了。
当你失去了站在彼此身边的资格,原来有些画面,真的会很伤人。
秦桑小心翼翼地帮周虚尧脱下衬衫,不可避免地看见了他背上的伤口,差不多有三公分长的裂口,狰狞可怖,秦桑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
周旭尧察觉到她的情绪,伸手将,搂住她的腰,轻轻用力将她扯得跌坐在了他的腿上,这样的动作扯到背后的伤口,有些疼,但是对周旭尧来说,完全可以忍受。
秦桑被吓白了脸,“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