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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探马已经被压缩到方圆五里范围,根据探马传回的情报显示,一支数万人的骑兵已由北边的榆树铺、石佛堡、东边的闆阳驿、广宁站等各个方向逼近十三山站。
现时己方探马仍在被敌人骑兵压缩,这表明敌人已经着手进攻准备。
千里镜中,对面的原野并没有敌军身影,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混和着牲畜粪便的味道,新达苏知道敌人已经很近了。
放下千里镜后,突然对身边的虎衣营统领伯尔德说了一句:“这一仗过后,抽空回家看看吧。”
“嗯。”
已经四十岁的伯尔德点了点头,眼神中有一股铁血汉子的柔情,“我那两个崽子怕是有我高了。”
“四年了,应该比你高了。”
新达苏笑了笑,继而鼻子有点酸,因为他也想家了,想家中的父母,也想家中的妻儿。
回家,是他们索伦人最大的梦想,也是最大的奢望。
百年来,清廷每有战事就征召他们索伦,很多人十几岁离家回来时都已人到中年,甚至有人离家时孩子还抱在手里,回家时都有了孙儿。
能够活着回来见到亲人无疑是幸运的,大多数人离家之后却再也回不去。
家乡的男人也是越来越少,新达苏幼时的玩伴如今剩下的也就寥寥几人。
四年前,他以为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因为他们索伦最勇敢的海兰察都战死在了金川。
但他没想到,四年后自己不仅活着,还带着一支大军回来了。
而且,他可以回家了。
想到这里,不由告诉伯尔德一件事:“皇上说拿下盛京后给咱们索伦分房子分地分牲畜,另外上了年纪的可以从军中退伍转任地方,以后抱着老婆孩子暖炕头,再也不用东奔西走了”
伯乐德听的一怔:“皇上不要我们索伦为他征战了么?”
新达苏摇了摇头,告诉伯尔德皇上的意思是索伦为这个国家流了太多血,以后朝廷不会再征召他们入关作战,只需在关外替国家镇守这白山黑水,专心致志对付已经到达黑龙江的罗刹人即可。
“罗刹人我听说了,有人说罗刹人红头发蓝眼睛会吃人,不过我不信,只要是人,我们索伦人就不会怕他”
伯尔德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呜呜”的号角声,继而耳畔传来呼声:“东南方向有狼烟升起!”
“西北方向示警!”
“潭其山方向也升狼烟了!”
“仙女峰方向示警!”
“”
“跟我来!”
新达苏当先攀上高处,千里镜中各方向不断有狼烟和示警的烟花弹在空中炸开,继而东北方向传出隆隆炮声,左邻友军也是铳声大作。
“全军列阵,准备作战!”
伴随新达苏一声令下,其部数千官兵从不同方向如地龙翻身般“哗哗”列队。
脚下的大地瞬间震动。
地平线内,黑压压的骑兵如潮水一般向着他们冲来。,!
出去的探马已经被压缩到方圆五里范围,根据探马传回的情报显示,一支数万人的骑兵已由北边的榆树铺、石佛堡、东边的闆阳驿、广宁站等各个方向逼近十三山站。
现时己方探马仍在被敌人骑兵压缩,这表明敌人已经着手进攻准备。
千里镜中,对面的原野并没有敌军身影,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混和着牲畜粪便的味道,新达苏知道敌人已经很近了。
放下千里镜后,突然对身边的虎衣营统领伯尔德说了一句:“这一仗过后,抽空回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