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鸯和的身子恢复的不错,只是经历了那样的事儿,央央地躲在屋子里不肯出门。
出了这样儿的事儿,她这辈子也算完了。总是想起父亲生前还在为她求情,心里一阵烦闷。
水芝端了枫露茶来,看见面有愁容的她:“姑娘烦心呢?”
“但水芝却不得不说,既然惹了猛虎,就要将其一击毙命,否则后患无穷。”
她深知水芝所指,但若说赵鸯和是猛虎倒有些牵强,她本意是借国公爷的手杀了赵鸯和,不想被赵玄一通搅合。
“我知道。”
五月了,天气日渐暖和,身上的衣衫也越来越薄,心也越来越凉。
赵玄生前总算做了件好事儿,断了她与燕王的婚约,只是赵明渊心有不甘,自己辛辛苦苦操办的军队,就这样无缘无故交给了别人,整日闷在屋里喝闷酒。
熙雨堂中,柳氏抱着自己的女儿哭得伤心,也许是心力交瘁,也许是夫君早逝,她没了往日的风光。
“你放心阿和,我不会放过那贱人。”
这倒不是她最担心的,如今赵明渊没了兵权,赵玄也去了,一大家子人,且不说以后生活如何,没出一两个官家,可无法在的富贵圈立足。
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脱离了乐籍,最在意的自然是身份地位。
既然这赵念茹和燕王没关系了,她今年也已十七,那便一定要拿捏住她的婚事,若是来日与皇亲国戚联姻,哪还有她柳如烟的活路。
赵鸯和夜夜都能梦见当日被虐待的惨状,若不是赵念茹耍计谋,她今日会是名正言顺的燕王妃。
“她不仁,休怪我不义!”柳氏恶狠狠道。
赵鸯和不解:“娘,你说什么呢?”
柳氏压低了声音:“晋国公家的世子爷已残废了。”
赵鸯和下意识身子一颤。
“听闻自打出了那事儿,世子变得愈加暴戾,听闻这几日被抬出去的舞女尸首都惨不忍睹。”
柳氏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丝毫不顾身旁的女儿是怎样一副畏惧的神情。
“世子还日夜大骂赵念茹,发誓定将其碎尸万段。”
“母亲的意思是?”
柳氏脸上扬起一丝阴狠,“终有一日她才该是国公府抬出来的贱女尸首之一。”
赵念茹得了贵妃召见,即刻入宫,水芝瑶光好生为她梳了妆容,天子居所,威严庄重,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满心敬畏。
最后才知晓这只是一个大金笼子,困着世上最珍贵的鸟儿。
“长孙贵妃如今执掌后宫,位同副后,如今后位空悬,来日贵妃娘娘诞下龙子,这后位便不离十了。”引路的嬷嬷不知是存了心还是阿谀奉承,话说得倒是很狂妄。
“嬷嬷。”赵念茹皱眉:“您在宫中多年,自然知晓何事当言说,何事不该,我姨母在宫中勤俭甚微,你这般言语倒是至长孙家于不义之地?”
那老嬷嬷没料到一个从未入宫的官家女子有这般心性,一时脸上挂不住:“姑娘误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