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傻柱的话,许大茂再一次感受到了,住在大杂院的不便。
自家有个什么事情,只要发出了点动静,不出半天,就能传得四处都是。
还是自家这个独门独院的好啊,他望了望自家干净整洁的院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又颇有兴致地跟傻柱讨论起阎家的事情来,
“你知道阎解成两口子怎么突然就把三大妈给辞了呢?可别跟我说是阎解成是心疼他妈,不让她辛苦,这话你相信我都不信!”
傻柱那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还真当我是百事通,什么事儿都知道啊?他们自己不说,我哪知道是为什么啊!
不过我猜啊,不外乎就两条,一就是阎解成两口子突然抽风;二嘛,那就是阎老西跟儿子提什么过份的要求了,无非就是算计什么小账算过了头,惹恼了两个小的,然后小的一生气,就把三大妈给开了。
要按我对他们的了解,二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不得不说,傻柱对阎家人还真是了解,直接就说到了点子上。
许大茂就摇头叹息,“这阎家人,老老小小全都脱不了两个字,那就是算计!老的算计,小的更会算计,一个个都快成精了,以前困难时期,不算计过不下去,那倒还情有可原。可现在的日子比之前好了很多了,他们还这么算计,真不知道这样过日子有什么意思。”
傻柱一乐,“阎老西不算计,那还叫阎老西吗?”
“这倒也是!”许大茂也跟着乐了。
而另一边的阎家。
阎解放跟于莉早就离开了,只留下阎埠贵跟三大妈两人在屋内,大眼对小眼,自己个儿生着闷气。
三大妈是越想越不开心,于是就跟三大爷抱怨,
“老头子,都怪你,我当时就说不行,可你非得说咱儿子会站在咱们这边。可现在结果呢?”
阎埠贵是一脸的一言难尽,“我哪知道,咱儿子现在怎么这么听他媳妇的话了,对我们这对亲生的爹娘都爱理不理了。
哼!还跟我们算账!说什么上班后就给家里交钱了,好像他从小到大光呼吸空气就能长大似的。现在让他给咱交几块钱养老钱又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还在这里跟我们翻旧账。
还有那个于莉,真没想到啊,她现在算账算得这么精了,比你我都能算计!真是不得了了。”
“你难不成还觉得光荣?我在跟你说正事儿呢!”三大妈对他的跑题很是不满。
阎埠贵被她说得有点急了,“我当时提出那事儿时,也见你有多反对嘛,你不也说能试试?如果成功了,你就可以坐在饭馆的柜台里,扒拉着算盘珠子过过老板娘的瘾了,”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让三大妈给截了,
“还扒拉呢,现在真的让人给扒拉下来了,好不容易能有个挣钱的活儿,现在也没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咱下面该怎么办呢?”…三大妈是既伤心又心疼,伤心是儿子对自己的心狠,心疼的就是那份工钱,这才拿了没两年,现在又没了。
阎埠贵也泄气了,“能怎么办?凉拌呗!现在主动权在儿子跟儿媳妇手里,我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着了。我呀,现在都有点后悔刚刚跟老大嚷嚷了,咱院里那些无聊的人,还不知道该怎么传咱们的闲话呢。你可要记住,以后不管是谁问起来,你就说,咱家儿子儿媳孝顺,担心你在饭馆做得太累,才不让你干了的。明白吗?”
他都这么说了,三大妈也是无可奈何了,只能点点头,偃旗息鼓。
姜还是老的辣,阎埠贵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果然,之后有不少的好事之人,见三大妈每天待在家里,也不出去上班了,就明里暗里地打听,问她怎么不出去上班了。
三大妈心里再不痛快,可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照着阎埠贵教她的话来应付的。
久而久之,大家没有什
么新鲜感了,问的人也就越来越少,最后大家伙儿就慢慢忘了这事儿。
在此期间,小郑又来了一趟大舅子家里,跟他说了一下抢劫小旭那班人的下场。
除了小骆,其余人全都进了少管所,管教期从一年到数年不等。
这事傻柱当然也告诉了许家人,搞得许家所有人都一阵后怕,尤其是壮壮自己。
虽然听说小骆被放了,可壮壮再也没有见过他,因为他之后就再没去学校上学,后来好像听说被他爸妈送到乡下去了。
这一事件在这一片的影响很坏,壮壮所在的中学还特地召开了全体学生大会,严厉批判了这一个小团伙,让广大同学引以为戒。
而那些被送进了少管所的学生,全都被通报批评,同时也都被开除了学籍。
就是说,他们即使被放出来了,也不可能再回到学校念书了。
这件事对壮壮的影响也是不小,这孩子一连做了好些天的恶梦,好在有家国在一边看着,才没出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