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抹干净泪,江言清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从场馆走出去,任由身后徐庭旭气急败坏的喊着他的名字。
浑浑噩噩地走在了没什么人烟的路边,他脑子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往前走,好在顺利到了公交车站台。
冷风拼了命地往他脸上刮,天边微弱的霞光半掩在地平线,称得一旁枯树枝更冷清。
江言清反应慢半拍发现围巾没有拿,外套也落在了那儿,他穿着一件白色高龄毛衣站在公交车站台。
坐上了不知开往哪儿处去的公交车,到目的地,江言清被司机赶了下去,沿着陌生的街边,江言清慢慢走了下去。
他想,往下走路的尽头是什么,但他知道,他的尽头是死亡。
江言清喉咙干涩,脸色苍白得快要和毛衣融为一体。
路过的小女孩拉住他的手,江言清顿住低头看她。
“哥哥,我感觉你不太好,这瓶水给你,你快点回家吧!”
江言清愣愣地接过水,他要说话发现自己已经哑到说不出话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地道:谢谢,可我没有家了。
他的家在父亲提出离婚,母亲崩溃大哭后背着他欺骗徐庭旭背叛他的时候,已经毁了一干二净。
重新站起身,毫无目的的往前走,在他昏倒前的那一刻,他想躲进附近没人在意的角落里,静静地昏死过去,不要被人及时救起,就这样慢慢的死亡,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安静的归宿。
……
江言清醒来后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慢慢地闭上,失望在他心里无尽地蔓延,直到他床边的人说话,“你看见我那么失望?”
江言清睁开眼,濯经杨坐在他病床旁边,他没有说话,只是对濯经杨微微眨了眨眼,眼神呆滞空洞。
濯经杨轻轻叹息,伸出手想碰触江言清额前头发,半晌又放下,“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是不是一直没去看医生?”
江言清转过头,拒绝看他。
濯经杨失笑,“怎么会有人能像你一样,这么抗拒医院的?好在路人发现了你,把你及时送到医院,还好我给你打了电话,好心人喊我过来。”
江言清还是没有说话,沉默着望着一个地方发呆。
濯经杨叹了口气,退出去,去找江言清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面色沉重,对濯经杨道:“你是病人家属?”
濯经杨失语,摇摇头。
“那病人之前在我们医院看过,我几次三番吩咐他去请家属,他拒绝,后来没有按照我的吩咐来医院复诊。”主治医生捏着最新的检查报告,严肃郑重地道:“这些是其次,我怀疑病人或许在心理
健康方面也有严重问题,需要做全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