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谦跟上去的时候,她自己已经在努力动手了,但因为看不到,而且前面很厚,很难解开,要从后门才好入手,所以还在奋战中。
他嘴角轻扬,一下就拿过她手中的剪刀,帮她从后面一剪,这件跟随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的胸衣终于走完了它光辉灿烂的一生,唐小宴都来不及伸手,它就跌落在地。
衣服还未放下,顿时,他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
唐小宴懵了。反应过来后便尖叫着拉下衣服,跺脚怒骂:“傅云谦,你往哪里看呢,赶快给我出去!出去!”
傅云谦耸肩,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模样:“我看到的画面是,其实你跟我,没有多大区别。”
说完,淡定的往外走去。
唐小宴咀嚼着他话中的意思,又是怒目暴走,然而傅云谦在她面前无异,回了书房后,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狠狠喝了一大杯水似乎才勉强压制住那股突如其来的燥热。
另一边的唐小宴,躺在床上哀嚎,更可怕的是她发现了一个悲催的事实。
这件胸衣也给剪了,晚上换下的那件又被她顺手洗了,根本不会干,那她明早上要穿什么去上班呢。
烦人的时候,时间过的真快。
感觉才刚在床上翻来覆去呢,天就亮了。
洗的衣服果然没干。
等等!这个世界上还有吹风机这个东西!她眼睛里又蹦出了希望的火苗,于是赶紧穿上衣服外套伪装好自己。
下面是真空上阵的,怎么穿都觉得很不习惯,有些凉飕飕的,加之根本没有厚外套,胸前两粒饱满的草莓就显得格外显眼。
唐小宴只好佝偻着腰,摸下楼去。
天还未大亮,这是她有史以来起的最早的一次了吧。
在客厅里摸了一圈,可没有找到吹风机的身影。
在这里如果没有福伯的指引,她可能很难找到一样东西。
有些郁闷的赤脚站在地上,去够几个上面的柜子,柜子太高,她的身高根本不够,只好几次踮起脚尖,试着拉长身子。
但她没注意到地砖上有一滩水,一不小心站上去脚下一滑,人就重心不稳的往后摔倒。
“啊……”她惊魂未定,以为这下真的要死定了,闭上眼睛等着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结果,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也没有摔倒,腰椎被人稳稳托着。
悄悄睁开一只眼,傅云谦的俊脸近在咫尺。
又一次被他逮到了,唐小宴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低头,看着他那只从腰后缠绕过来,此刻正安然贴在她胸口的那只男性的大手,她低低发出一声吆喝:“放手!”
他略一蹙眉,顺从的听从她的指挥,放手,砰,她下落一半的身体,终于还是跟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
她欲哭无泪的瞪着他:“傅云谦,你干什么啊。”
“不是你叫我放手的吗?”他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手,最后居然
到水槽边洗手去了。
这算是对她的侮辱吗?算是吧。她气恼不已,可刚才被他摸过的那地方,心口又微微发着烫。
傅云谦洗完手转过身:“你还赖在地上干什么?起来,跟我走。”
“去哪里。”
“这里没吹风机这种东西,你就别白费心机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