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云谦上楼,唐小宴的脚步却折返而来:“对了,福伯,我能不能问你个事情啊。”
福伯说:“我只是个下人,知道的不多。”
“没事,你知道告诉我就行,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就想问车库里那辆被我弄丢的自行车,是谁的?”她紧张不安的看着福伯。
福伯却表现的波澜不惊:“哦,那个啊,那是姚小姐留下的。”
“姚小姐?”唐小宴的心咯噔一下,“这是谁啊。”
“是少爷的一位挚交。”
“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吗?”怎么还有个什么姚小姐?
福伯摇头:“这是少爷的私事,我就不清楚了。”
好吧,又来了,每次一问到关键的地方,福伯就用这个作为结束语,阻挡唐小宴的继续深究。
她也是醉了。
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问了。
“看起来那辆自行车对他还挺重要的啊。”
福伯说:“少爷很快就下来了,你可以自己问他。”
她要是有那个勇气,也不会在福伯这里旁敲侧击了啊,摇头:“那等下再说吧,我先上楼换衣服去了。”
洗了个澡,终于舒服许多。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傅云谦已经变身商务白领,神清气爽的坐在桌前喝咖啡翻报纸。
与她满脸憔悴,黑眼圈深得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凄凉惨状比起来,真的是云泥之别。
坐下,小心的撕了面包进嘴里,她偷瞧了他好几眼,才干巴巴的打开话匣子:“对不起啊,把自行车弄丢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找,可是我想……”
“不要紧,”傅云谦说,“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放着也是放着,看在你照顾我一夜的份上,我也不予追究了,倒是你的实习期快到了,你收收心,努力准备考研吧,晚上打工的事情,也暂时别去考虑了。”
她们是从九月下旬开始进入各自的诊所实习,实习期两个月,如今掐指一算,确实届时将满。
她可以不去打工,那么张晓曼呢。
而且她的专业成绩不错,又是考的本校研究生,又拿到了推荐名额,按理,是有大半把握的,可考场如战场,谁能保证一定万无一失呢。
“还有,你想好报考哪个专业了吗?”
唐小宴继续撕着面包吃,心不在焉的回答:“就继续读这个啊,我还蛮喜欢现在这份工作的。”她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她向他恳求,“能不能让我再陪晓曼几天,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我想有个人陪着比较好,我保证,一下班就会回来的,也不会耽误功课的,等陆医生这边实习期结束,我就回学校安心备考去,晚上其实也是不影响的,需要身心调剂嘛。”
“身心调剂?生理还是心理?”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就变了味,唐小宴不由自主红了脸:“工作学习生活相结合,三不误嘛,行吗?”
她小心的看着他,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他挑眉:“我说的很重要吗?”
“对啊,我希望得到
你的支持。”唐小宴脱口而出,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她只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呈现了出来而已。
傅云谦点了点头,看到她脖子上还安然戴着自己送的那根项链,就把卡地亚的还给了她,他观察着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异样,心也跟着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