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发的深沉,天地间漆黑一片,只有几只野猫纵跃于房檐之间。一道白色身影忽然出现,几只野猫四散而走。这白色身影在夜色中是犹如萤火虫一般耀眼,正常人夜行都是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哪有这般大胆的。不止如此,白衣人不仅仅穿着白衣,便是头上也带着白色的假发,面孔上遮着面目可憎的面具。这人正是孟东老的手下梁三启。梁三启本是盗贼,盗窃的时候摔断了四肢,后来被孟东老所救,治好了伤,如今效力于他的麾下。主要是取些头颅,供孟东老研究。他平日里就住在后院的阁楼中,所以最不希望中院住人,每次这里出租出去,他都会出来吓唬一番,让人搬走。今日,他又故技重施,却正好遇到了轻红,一见之下有了欲念!今夜,就是他享受美人之时!当然,完事之后,他会将美人的头颅割下,献给孟东老。梁三启艺高人胆大,只见他轻身一跃,落入院中。脚步交错之间,就来到了轻红门前。轻轻的自腰间取出一节竹棒,将一端缓缓插入窗纱,用嘴一吹,一缕青烟喷入房间。收了竹棒,梁三启得以的笑了笑。等了一会,他才熟练地打开窗户,如狸猫般灵巧的翻入。“美人儿,我来了。”梁三启还没走到床边,就开始解起了腰带,随手将腰带丢在一边。“你终于来了。”听到这声音,梁三启被吓了一跳,天天装鬼,今日总算是撞鬼了。细细看去,才发现榻边坐着的郑朝明。“你没中迷香!”郑朝明笑着说道:“你不是都看见了!”梁三启这时候不再惊慌,反而淡定的抽出匕首,道:“小子,看来今天我要破例了。”往日杀的都是妙龄少女,今日却要杀郑朝明这男子了。话音未落,如猎豹般瞬间而动,一缕寒光划破黑暗,直奔郑朝明脖颈而去。如此快的速度,在郑朝明的沿着却犹如蜗牛一般,如今的他,已经能轻易的做到用超能力锁定对手了。只见他脚步一转,头微微后仰。那绝杀的一刀一划而过,距离尚有三分!碰!郑朝明抬起脚就是一踹!他这一脚,可不是普通人的一脚,体质加成之下,数百斤巨力轻易而发。轰!梁三启犹如炮弹般倒飞而去,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噗!吐出一口鲜血,梁三启只觉得浑身如同炸裂了一般,脑袋嗡嗡作响。“你,你、、”话音未落,梁三启只觉得眼前一黑,晕死过去。郑朝明冷笑一声,捡起梁三启抛落的腰带,将他捆了个结实。也不管他死不死,提起来将他丢在了柴房之内。锁好了门,转而看向后院阁楼,想着是不是去见一见孟东老。可是想到里面有个坟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月黑风高的,楼内阴森可怖,郑朝明虽知道没有鬼怪,但是心中真的害怕啊。“算了算了,晚上还是睡觉的好。”郑朝明这放下心中所想,要知道他可是一直未睡,就等着梁三启,现在梁三启擒获,也算是大功告成,如今可以安生的睡个觉了。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间,略微犹豫一下,还是选择了轻红的房间。如果今夜不回去,让轻红误会就不好了。第二天一早,轻红悠悠醒来。看了眼和衣而眠的郑朝明,嘴角微微上扬。她小心翼翼的起身,生怕扰了郑朝明安歇,轻轻的推门而出,就看到费鸡师正敲着对面厢房的房门。“郑小子,快起来。”咚咚咚。“这小子怎么睡的这么死。”费鸡师十分奇怪,据她了解,郑朝明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仿佛被撞破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轻红脸颊绯红。“鸡师,别叫了。”轻红快步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昨夜,朝阳睡我房间了。”“啊!”费鸡师闻言顿时目瞪口呆,虽然他对小年轻们的关系是乐见其成,可是这发展的有些预料不及啊。尤其是轻红怎么着也是夫君新丧,这郑小子怎么就如此迫不及待了。轻红此时也明白过来,她的话容易让人误会,连忙解释道:“鸡师,你可别误会,我和朝明是清白的。”“了然,了然。”费鸡师摇摇头,道:“我也是年轻过。”说吧,费鸡师扭头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出去寻摸点吃的,这郑小子也真是的,年轻人也不知节制,这么晚还
不起来。”轻红还以为误会解除了,听到这里才顿时脸颊绯红,忍不住跺了跺脚,大呼道:“鸡师、、、”可惜此时费鸡师已经出了院子,哪里还有人影。轻红此时又羞又怒。“轻红你这是怎么了?”郑朝明推门而出,正好看到这一幕。轻红闻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想着柴房走去,她要取些柴火,做些吃食。“哎,轻红,等下。”郑朝明这才想起,柴房里还有一位呢,也不知道死了没。连忙跑了过来,抢先打开房门,往里一看。那梁三启此时是醒了,正蜷缩在柴火堆里,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啊,这是什么人?”轻红被眼前人的装扮吓了一跳,再加上那白袍上的鲜血,若是晚上还不得被吓死。“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看到的白色鬼影,莫不就是他!”轻红指着梁三启道。郑朝明笑道:“就是这家伙,昨夜里用了迷香,进了房间被我收拾了。”听了郑朝明的答复,轻红心头一跳,越发庆幸昨夜让郑朝明陪着了,如若不然,后果不敢想象。而且郑朝明他夜里发生这么多事情,也没叫醒自己,想到这里,轻红越发的感激郑朝明,她开口道:“朝明,谢谢你。”“我回来了!”这时候,外头传来费鸡师的声音。“我说你们都跑柴房做什么,看我带了饼子回来。”费鸡师提着一包外面买的饼子,正好看到柴房门口的郑朝明与轻红二人。“费老,你来的正是时候。”郑朝明接过饼子,笑道:“还得麻烦你跑一趟县廨,。”郑朝明连忙将事情又讲了一边,费鸡师打量一番之后,这才急匆匆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