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究竟可以小心眼刻薄到什么地步?
许窈算是见识到了。
可即便如此,听到应时卿的质问,她还是心虚地低下头。
半晌。
她在心里对阮遇说了句抱歉,清了清嗓子,干咳一声:“别这样,辱狗了。”
应时卿:“……”
他微微挑眉,破天荒被许窈呛得没话说,冷静之后便觉得自己刚刚那些话酸得有些过头。
冷哼一声后,安静了下来。
许窈顺势转了回去,看阮遇拆其他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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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从水云斋出来时已经快九点。
阮遇先前喝了点酒,现在大概是后劲上来,嚷着非要再去ktv开启第二趴。
走路都飘了还扯着嗓子喊:“你们谁都不准先走,谁走我跟谁绝交!”
华哥为难的看了眼表:“我可去不了,你嫂子刚还催我早点回家。”
他再不回去怕是得杀过来查岗。
阮遇想了想,挥挥手:“害,你们有家室的就是没劲,那就这样,结婚了的可以先走,单身的必须留下!”
“那行,你们好好玩儿,我先回了。”
“我去接我对象下夜班。”
“我也先走了。”
“……”
眨眼间。
走的走散的散。
原地就剩下了六条单身狗。
凉风一吹,许窈胳膊上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眉心一跳,开始回想自己上次去ktv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七年前。
思及此,许窈也想走人了,组织语言道:“我明天还要上班……”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阮遇打断。
“你老板在这呢,他同意给你放假你就有时间了,是吧应狗?”
“呵。”
应时卿不置可否地笑了声。
也不知道是在笑“给她放假”,亦或是笑阮遇那句“应狗”。
总之,许窈没能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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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海市的夜才刚开始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