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被气得不轻,商秀珣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直接过去清理门户。
强压怒火,便听苑儿继续说道,“听那老鬼抱怨,商秀珣昏了头,胡乱发号施令,牧场整个乱成了一团,甚至有人因此觉得牧场阻拦不住四大寇,偷偷逃跑,如此我们是否还要依计行事,挑拨牧场与李阀关系呢?”
商秀珣听着,咬牙切齿的一顿猛掐林平之撒气。
跟着便听那年轻男子说道,“商秀珣自乱阵脚,自寻死路,竟将山谷东岭交给陶叔盛,我们攻破飞马牧场可说已成定局,却仍要考虑到李阀的行动,所以你仍要前去混淆视听,拖住李阀,便如此这般……”
说着两人又哼哼唧唧、吧唧吧唧起来,商秀珣真没耳朵听,却只得耐着性子听完。
又是良久,那魁伟身影才腿脚发飘的跃窗离去。
回了安乐窝,商秀珣脸色很是难看,林平之好生安抚一番,做了几个美味小菜,才让她怒气消散。
次日,又是明月高悬。
商秀珣在内堡正堂,紧急找来诸位执事副执事。
“都因场主频繁调派,致使四大寇发兵来袭,都到了家门口,陈兵两千于谷外,我们才刚刚知道,如今如何是好?”
陶叔盛明明是四大寇勾结的内鬼,这时却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正义言辞的指责商秀珣。
“大管事呢?怎么还没来?”
商秀珣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的样子。
“大管事被李阀之人请去谈话了。”
“嗯,那就等大管事来了再议,诸位稍待。”
“场主!”
柳宗道单眼圆睁,涨红面皮,“贼寇大军来犯,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这个样子,是想要将自己拱手送于贼人吗?!”
“柳执事又要教本场主做事了?”
商秀珣仍不咸不淡的,其实心里一句又一句的骂某小贼和某老贼,“贼寇无故来犯,此乃不义之师,而我牧场众志成城,又铁桶一般,只在山谷各处险要守好,贼寇又能奈我何?”
陶叔盛闻听,不由闪过一丝讥讽不屑的神色,却说道,“但我们也要小心行事,确保做到万无一失,场主,我们守卫各处险要之人,便先过去严守岗位了。”
“嗯,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放一个贼人进入。”
“场主放心。”
陶叔盛口中称是,心里却想,那我肯定不会只放一个贼人进来的。
另一边,商震的园子。
“苑儿,你去了何处?”
商震拿着水烟管,呼噜噜的抽烟。
苑儿讨好的笑着,过去给商震斟酒,然后委身入怀,将酒杯递到他的唇边,“夫君,妾遇到李阀的人,说是有要事请你过去商议哩。”
商震不疑有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李阀的人找我作甚?”
他说着便要起身,却忽然一个踉跄,便在这时,门外忽然闪出一个人影,直奔商震而来!
不但如此,商震身后,也不知何时出现一人!
却不只是两面夹攻,苑儿也从后腰抽出匕首,直取商震腰窝!
三人,四掌,一匕首,全都结结实实打在商震身上!
然而,却没人听到应有的骨骼碎裂,口喷鲜血之声。
甚至什么声音都没有?
拍巴掌还好歹听个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