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从来都不拘着孩子,毕竟女儿智商不比自己低,甚至犹有过之,学业事业都开挂,为人老娘的也没必要太操心,可她是真没想到这臭丫头憋了个大的,一年前差点在国外被人一枪击毙。
得知这件事时,吓得她电梯都不知道怎么按,后来还是在好友跟同事的陪伴下一起出国,在抢救室外等了很久很久。
这一年来,她经常以此催姜曳搞个孩子。
吓怕了主要是,想让她收收心——反正她年少时亦是猖狂,有了女儿,后来果然稳重多了。
这臭丫头像她。
说起这事,姜曳实在理亏,讪讪道:“那也是意外,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背后给我惹的麻烦,明明每次我都找的是简单背景的谈纯纯的恋爱,怎么就好吧,我不说了,我以后肯定不招惹那些人了,我这不是回国了么,国内总是比较安全的吧,这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这话刚说完,餐厅的屏幕忽然播报了一条新闻,标题十分有噱头。
“震惊,山中野炊,大学生命丧残暴凶手之手,尸体为野狗啃食!”
“据悉,昨日9月15号早上八点整,在东洲市山阴县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三名大学生在前往山中旅游野炊之后与家人失联,傍晚时分,村民在路上遇见野狗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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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一声,手里的筷子落地,司徒天海本在认真听新闻,瞧见她的反应,顿时皱眉。
“怎么回事?”
她太敏锐,深知自家女儿看着柔弱不能自理(可能她自己都这么认为),实则内在十分刚强,经得起事儿,尤其是事不关己的话,更是没心没肺,完全不至于被一个远在他市的凶案吓成这样。
脸上都没血色了,还冒冷汗。
姜曳回神,下意识摸了额头,干笑了下,“没事没事,就是觉得这案子有点恶心,眼珠子啊妈,你看这颗虾滑它像不像?”
经常接重大刑案辩护案子的司徒天海美目微敛,把一块红烧肉夹到了姜曳的碗里,“这算什么像不像,其实人肉还是猪肉,加点酱油红糖炖熟了才是真的以假乱真,你尝尝,味道不错”
姜曳:“!!!”
我的妈!
司徒天海面无表情,“你吃不吃?嫌弃妈妈?”
姜曳只能呜呜呜苦着脸把红烧肉吃下了,脑海里一边回味着李铮剁肉的样子,呕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天海女士对她有血脉压制。
不过还好司徒天海接了一个电话,姜曳立马把红烧肉推远了一些,转头一边吃海鲜跟沙拉,一边看着新闻上的报道。
还好,死掉的三个大学生身份名字都不一样。
都是城里孩子,是开车自驾游去的山阴县,两男一女。
“沈铃,贾尘,曹昀等等?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姜曳有些狐疑。
此时司徒天海结束电话,看下姜曳,“你没耳背,刚刚阿sa说已经确定身份,是曹家的曹昀,被人分尸了,警方找到尸体的时候,脑袋插稻草人身上了”
姜曳忍不住摸了下手背,问:“还有其他线索么?”
线索?
律师关注的是案情本身,还未接受委托跟司法申请的时候,是不会从警方那边得到更多案情细节的——除非委托方主动告知。
但司徒天海对这个案子的兴趣不大,因为夹杂了曹家的破事。
“这种涉及继承权更替的案子,变数太大,没必要掺和。”
她跟天河律所早已过了需要用猎奇的大案子去打名气的阶段了,如果预判弊大于利,又不是多正义的事,不过她看出姜曳对此好像很感兴趣,思索了下,道:“媒体那边应该很快会披露——据说三人都被凶手胁迫过发生关系”
她说的“应该很快”实际上还是保守了,两人还没吃完饭,网络媒体新闻就出来了,细节比官方披露更多,其中包括胁迫发生关系,洞内当前没有发现任何凶手的指纹或者其他证据,以及曹昀的脑袋上丢了一颗眼珠子
本来案情就比较恐怖,加上涉及曹家,又有曹家大哥的案子热度热乎着,新闻热度一下子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