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到时候被打一个措手不及,不如现在提前做好准备,就算到时候用不上,也比真的入侵了却没有丝毫准备的好。
在将所有的事情囫囵全部告诉了他们之后,耿星河不去管这几个老家伙听到了这件秘闻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什么打算,匆匆回了人界这边的凌云宗一趟,将被消耗了大半的丹药武器补上之后,简单地将驱邪符的制造办法教给了时明月并吩咐他大批量制作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启用了传送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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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妖族来说,这二十年间最大的变化便是一个名为凌云宗的实力忽然崛起了。
和一开始只在青龙城闻名的,靠着买卖丹药让众妖熟知的凌云宗不同,自从二十年前凌云宗和妖族三皇子殿下合作,后面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和三皇子殿下闹崩,却依旧能够在他疯狂的攻势下势力却没有受到任何折损之后,凌云宗便在他们现任宗主的带领下彻底地出名了。
只不过出的是凶名罢了。
在三皇子殿下前来找茬,却被凌云宗的老大一剑斩断了尾巴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妖敢对他们生出轻视之心了。
耿星河好不容易从有些偏的传送点出来,随便一打听便听见了这般传言,自然是对迟长夜这些的年的经历生出了些好奇。
只不过在想到了那段时间迟长夜的血条经常只剩下可怜兮兮的一小截在那里吊着命后,这些好奇便转变成了心疼。
对于迟长夜得罪妖皇一脉这件事,耿星河反倒是没有生出任何情绪。
这次这么匆匆地赶回来,其中之一的原因便是因为距离妖皇大比只剩下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反正迟早要和妖皇一脉对上,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不过许久不见,总是要给对方一些惊喜才是。
耿星河眼睛一转,便有了主意。
他熟门熟路地绕过了无数的陷阱封印,准确地找到了迟长夜所居住的屋子,转悠了一圈发现这里除了一张床板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之后有些傻眼。
连被子都没有,长夜这些年不会讲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面,一觉都没有睡过吧。
同款在裂缝中二十年没有合过眼的耿星河理直气壮地对着对方不顾及身体的行为生起了气。
在看见地图上的那个顶着迟长夜名字的绿点靠近后,耿星河想了想,先行隐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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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长夜刚刚处理完几个不长眼地过来挑衅的妖族,带着满还未来得及收敛的血气与杀气行走在路上。
自从上一次察觉到不对劲之后,迟长夜在解决了和三皇子合作的事项之后,便去了一趟禁制之地。
不知为何,站在崖边透过那层看不清里面东西的雾气往下看时,迟长夜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种耿星河已经不在这下面的感觉。
之前胸口处传来的痛楚绝对不是幻觉,再加上耿星河绝对不会在从这里面出来之后不去找自己,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从这里出去之后遇上了什么事情。
试炼之塔中的花瓣有被人摘下查看的痕迹,却等不到对方的回信。
迟长夜不清楚耿星河现在的处境,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在他回来之前守好凌云宗以及寻到足够的用来封印异界的法器。
和那位三皇子殿下一开始的合作还算合适,只不过在和对方的相处之中,迟长夜才逐渐发现对方竟然对自己生出了那种心思。
要是对方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话,迟长夜这种除了耿星河之外,对于所有人的情感都格外迟钝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到对方的不轨之心。
偏偏那次他对自己下了药。
对象就是摆弄丹药方面的专家,迟长夜在对方下药的第一时间便有所察觉,后面的事情便像是传闻一般,只不过除了尾巴之外,迟长夜还稍微多切了一点东西。
想到这里,迟长夜周身的气势便更加冷了几分。
他挥剑将剑上滴落的鲜血震开,无视了路过的妖族惊惧的眼神,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在推开门的第一时间,迟长夜便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在看似没有什么变化的屋子里环视一圈,握紧了手中的剑冷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