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男人穿戴整齊,依舊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原傾看著對方抬手似乎是想要觸碰他,可是手伸到一半又不知怎麼改變了主意收了回去。
對方轉身走進了一片黑暗中。
“你可以休息一會兒,我們十分鐘後再繼續。”那文質彬彬的聲音此刻聽起來猶如惡魔的耳語。
原傾躺著一動不動,猶如一具會呼吸的屍體。
屍體多好,不會痛苦,不會絕望……
陸秀峰喘著粗氣,費力地關上地下室的門,而後終於忍耐不住地扭頭吐了起來。
花房內的補光燈光色調柔和而溫暖,他握緊雙手努力和心中的不適進行對抗,並成功地打敗了對方。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板藥,摳出一粒直接吞服,然後努力地深呼吸。
幸好剛才忍住了沒有在原傾的面前吐出來。
止吐藥的味道充斥口腔,微苦。
他的心中不由苦笑,作為一個完全沒有施虐欲的人,他從小到大所學的一直是如何傾盡所能地去愛人。剛剛那些事情,雖然是在試探對方的極限,其實也是在挑戰他自己的極限。
更何況,那還勾起了他童年時一些並不美好的回憶。
他的眸色深了些許後,又恢復成一貫的平和之色。
為了避免需要反復地傷害原傾,還有為難自己,他今天必須要一次性做狠了,讓今晚的傷痛記憶成為對方的夢魘。
畢竟他的時間有限,秦素的三周之約已經越來越近。排除了原傾的同性概率後,他還要完成異性戀的排他性——讓原傾從一個可能愛男人也可能愛女人的人,變成一個隻愛秦素的人。
他抬起手錶看了下時間,他還可以休息五分鐘。
藥物令他的不適減少,他輕輕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平靜的聲音自他背後響起:“陸秀峰,你在
цρó1八。cóм做什麼?”
陸秀峰的背部一僵,隨後轉過身,下意識地把拿著藥的手輕輕背到身後。
“素素。”他儘量自然地微笑,看著此時本該在沉沉入睡的女孩,一步一步走到了他面前。
那暖色的燈光令她的面龐多了一分少見的柔和,可是她清冷的樣子仿佛回到了她在這別墅中第一次醒來時的神態,充滿了距離感。
她看著他的眼神,似乎有種更甚從前的陌生。
陸秀峰心中無來由地升起一陣恐慌。
他不禁伸手想去牽她的手,但是她輕輕側身避開了他的觸碰。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