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这种情节明显的就和自己想象中的相去甚远,怎么说打就打,连场面话也不交代一句?
就不说动手前说个‘请’字,也应该好歹点头示个意啊?
这时章老头见了惊慌叫道:“小心啦,她这可是‘幻阴抓’实相的!”
就没想到过章老头这土包子还会玩点高雅词,实相???!什么玩意?
这时见她乌黑的一爪递到,我哪里还有时间思索,急忙把剑一横,听得‘咄’声一响,随即感觉一股大力从剑身透来,自己虽然立马沉桩还是不禁退了步,此刻才看清女鬼的那张脸却宛如死人腐烂般的面目,在夜色中显得是那么的狰狞可怖。
虽说已经在死人堆里历练过,但现在猛然一见,我心内不免一惊,那女鬼的另一抓便没有来得及避开,只是在爪子接触皮肤的一刹那自己把胸膛往内微微一缩,只听‘哧’的一声那件比较价值不菲的体恤就被扯开条大口子。
自己哪里还来得及心疼这些个身外之物,匆忙一招‘灵犀照月’木剑就对着女鬼的臂弯处挑去。
因为喜欢这招剑法的灵动,所以我一直在练习此招时颇为下了些功夫的,此刻见木剑刺出时,手法异常迅捷,剑尖指向正是敌所必救之处,不免心中微感得意。
谁知那女鬼根本不予理会,就此招刺出的这个时候,我才现木剑上面穿着的符纸阵阵晃动,想来是自己初次应敌,经验不足以至于太过于紧张,一开始的时候竟然忘了引亮剑身铭文。
没点亮铭文的木剑,不就成了个烧火棍子?
所以那女鬼根本不惧,木剑刺中她手臂时居然就这么对穿了过去,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
乍然间,我强烈的感觉到了身心上的一种暴寒,这种情形不就等于自己拿着步枪与坦克车打着玩嘛!
眼见此招无功,女鬼的另一爪已经距离自己面目不远,锋利爪风直迫眼脸阴冷刺骨,我仓促之间飞快转头撤剑一招‘卧山牛’挡住,在爪剑交击的刹那,自己借力退开了两步。
我暗自晓幸心道,好险,要不是这招‘卧山牛’讲究攻击时迅猛有力、退守的时候则是异常的沉稳,自己刚才绝对难免遭其毒手。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感觉出非常的不妙,先前设想的种种套路,此刻全被这女鬼的非常理出牌所打乱。
自己正在想伸手印亮木剑铭文的时刻,忽而听那女鬼嘶声枭叫,随即合身扑到,双爪上下纷飞,横冲直撞、攻势如潮竟如狼奔豕突一般、、、、、、
此刻的我已经是黔驴技穷,只能是依旧使出那招‘卧山牛’来,左支右拙的拼死抵挡,只听得咄、咄、咄、咄响声不断,木剑被连续击打的声音有如鸡啄米般,自己拼命撑持,累的满头大汗这才堪堪抵住。
对于这女鬼的突起暴袭,在她这轮攻击动之后,自己已经是心存怯意,感到了十分的可怖,开始前的万丈豪气,到了现在估计顶多也就剩点厘米级,可以不怕丢脸的说,一个‘跑’字一直在飘去飘来滴在我心上转啊转的。
本来嘛,自古以来,跑,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譬如孟德公他老人家,在赤壁‘吃火烧’的时候还不是丢下众多的将士,轮着臂膀就撒开丫子跑了起来,而且还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在跑,那号称八十三万的将士们还不是东跑跑西跑跑的,是吧?
二战时期德军牛逼吧,先是追着苏联军团的屁股疯跑。当然了这种跑和追的战术,追着追着就变了味道。就变成了苏联人撵着自己军团屁股猛跑,后来德军一个叫做保卢斯的大爷,可能是觉得丢不起这人,激愤之下就不打算跑了,就一句‘爷就不挪地儿了,爱咋咋地!’随被追过来的苏军给——围了鸭子。
所以说‘跑’这个字,不一定都是懦弱的表现,用的好叫做战术转移,叫做战略撤退,当然也有用的不好的,就叫做、、、、、、围了鸭子!
既然是‘跑’又不丢脸面,又能保全我方的实力,那就扯呼吧?
可问题是我现在不能跑啊,哪位大神要是能够保证那了疯似的女鬼绝不会追过来,我立马就撒丫子,不信,咱们就可以来试试?
可是此刻我要是就这么一跑,自己的后背不就成了空门大开嘛,这不是让其捏扁搓圆、任人宰割么,那样我岂不被围了鸭子?
所以此刻我既不能够跑开,又要命的觉自己好像根本不是她对手,冤孽呀,这该肿莫办???
这时女鬼的攻势更加狂暴,我只有用剑护头护脸的只剩招架挨打的份,根本腾不出手去点亮铭文,眼见每次招架的震动都使得那张符纸就向着剑尖移动一下,不久之后便要飘然掉落、、、、、、
想到了自己如果耗费内力去点铭文,后面更加是抵挡不住,不由心内大急,便开口召唤章老头助力,不想才吐出半个字就无法再声,女鬼乘虚而入一爪又撕裂我半幅体恤,要不是因为金甲符的作用自己已然受伤、、、、、、
我飞快的瞟了眼章老头,见他还是像个木头样的,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他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玩这种游戏——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女鬼压迫的这么紧,我哪里还能够吐气声召唤他,即使开口出声来,也是诸如‘嘿’、‘哈’气吐声的这类的调调。
这章老头到底是怎么了?是吓傻了还是心脏病作给吓过去了?是死是活你倒是给个话啊!
当然现在的章老头到底处于哪种情况,正在不断遮挡的自己肯定也是不知道,就这时候,我心上忽然飘过电影里那句经典的台词来,章老爷、喔不不、章爷爷,请你看在同道的份上,赶快伸出手来拉兄弟一把啊(张军长,请你看在党国的份上,赶快伸出手来拉兄弟一把吧)。
可能还真是由于章老头架不住我脑内的意念,左一个秋波,右一个媚眼的催击,正当自己无比急切思念这张橘皮老脸的时候,这老狐狸果真是喊出了话,而且内容还是那么的诡异:“小心啊,你烧了她的催命绳子,她要找你拼命!”
什么东东???!
你特莫这不是血口喷人嘛?
这不是‘莫须有’的罪名嘛,虽然我没岳爷爷这么伟大,但自己好歹还是条命是不是?我特莫冤枉啊!
自己还在茫然失措不知所以为然的时候,果然见那女鬼眼睛都像是爆红了,连原本强烈的攻势都是因此而变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