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爻并未隐瞒。
“两千年……”
“哈哈哈哈,两千年,某自起兵,便立誓追随丞相,一统乱象,重复神州。”
“你现在告诉我,一切早都成了水中月镜中花?”
夏侯渊狂笑不止,只是那声音里却是字字泣血。
征战四方,拼命厮杀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成了一捧黄土。
这对他而言,太过残忍。
即便心里明白,或许这才是真相,但他根本无法接受。
仰天大笑中。
陈爻神色一点点变得凝重。
视线外,夏侯渊周身外黑雾滚滚,让他看上去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妖魔凶煞。
浑身气势也在节节攀升。
连同整个洞窟内温度,仿佛一瞬间都下降到了零度以下。
“坏事,还是没能拦住。”
紧紧握住倚天剑,陈爻心思几乎沉到了谷底。
仅仅是从那股如潮般奔涌不觉得煞气来看,夏侯渊比之前在曹操墓中见到的典韦更为恐怖。
想想也是。
典韦不过镇陵将。
借着墓中死气修成了铜甲尸身。
但已然成为半截缸的夏侯渊,却是坐棺于武侯墓的地下阴脉之上,两千年过去,尸身不腐不坏,堪比金铁。
佛门中有金刚之势。
赶尸一脉中,将此等尸煞称之为金刚尸。
他如今最大的凭仗,也仅有一枚剩余的茅山镇尸符。
至于倚天剑,虽说有削铁如泥之锋,能不能破开夏侯渊的金刚尸身还是两说。
更何况。
看眼下局势,夏侯渊摆明进入了狂躁状态。
即便隔着数米之远,陈爻仍是能够感觉到一股冷如寒冰般的阴煞死气扑面袭来。
就像北方凛冬的寒风。
刮的他脸庞一阵生疼,犹如刀割一般。
最为可怕的是,夏侯渊征战一生,马上控弦、下马刀战,皆是无敌。
诸葛亮将他留在此处镇守。
想必就是做此考虑。
有这样一员虎将,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即便是他,此刻心里也无绝对把握,将夏侯渊斩杀于此。
若是寻常尸煞也就罢了。
枭首即死!
但半截缸本身便无头颅。
一时间,陈爻思绪如麻,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竟是都无法找出它弱点所在?
“某奉命在此镇守。”